成了一絲質疑,然後質疑,又化作了欲言又止。她始終是處於想說,又不知怎麼說的情緒之中。
是的,她聽說過連心怡的事情,也知道連心怡身上的一些小瑕疵是讓方毅給治好的。可是,自己身上的那個毛病,又豈止是小瑕疵那麼簡單?
每個女孩子都是愛美的,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是完美無瑕的,即使是一點小瑕疵,她都會想法設法的去掉或者遮蔽掉。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難言之隱除了婦科病外,還有身體上的瑕疵。
一開始的時候,蔓蔓也就是因為聽從了連心怡的勸告所以跟著她來到了方家,只不過當她看見了主治醫師站在自己面前時,又開始諱疾忌醫。
她驚懼、她害怕、她自卑,所以當異性靠近時,她才會那樣的拘束與不自然。
方毅行醫多年,很熟悉患者的心理活動,他微微一笑,搭著蔓蔓的脈搏,說道:“病向淺中醫,交給我吧。”
方毅認真專注,臉上始終帶著點笑容的行醫態度,讓蔓蔓的戒心稍稍放鬆了一些。她的注意力,多少被方毅的俊臉給吸引了過去。
良久,方毅鬆開手,說道:“肝腎不足、氣血虧損,這並不是多麼大的事,以後就不要用染髮來遮住了,我能治好你。”
蔓蔓怔住了。多少年了,她第一次聽到有醫生那麼肯定的說能夠治好自己。
方毅的這個態度,不像她平生碰到的那些醫生。她之前碰到的醫生雖然都能說治好,但其實能看出只是在敷衍自己,說的診治過程都是寫模稜兩可的話。
但方毅不同,方毅的話是很絕對的。
這是為什麼呢?對了,方毅的眼神很自信,似乎舉手投足間,就能攻克世上所有的病症。
也就是他身上流露出的這種氣質,讓蔓蔓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可信。
蔓蔓已經多年尋醫未果,再度去相信一個醫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雖然她內心認為方毅可信,但還是有另外一把聲音將其否決了。
她神情哀傷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半信半疑的說道:“我……真的可以治好?”
方毅從小就見過各式各樣的病患,他的望診除了能“望”出病人的病症,還能“望”出病人的內心。
他微微一笑,輕輕揉了揉蔓蔓的髮梢,說道:“你以前一定看過很多醫生對吧?你從很小的時候就病了,他們都告訴你這是先天遺傳病。”
蔓蔓一臉震驚。她自己明明都還沒開口說過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知道得那樣詳細?以前的醫生都不是這樣的啊,為什麼這個人跟以前碰見的都完全不一樣?
以前的都是敷衍其詞冷冰冰,隨隨便便說幾句安慰客套話就算了,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是方毅不同,他整個人出來的氣場……就是,就是讓人覺得很想去信服。
或許是出於好奇心,蔓蔓很想知道方毅的能力能夠去到哪裡。她點了點頭,說道:“所以……遺傳病是不是很難治好?”
“嗯,遺傳病很難治。”方毅很直接的告訴了蔓蔓。
蔓蔓苦笑,雙手輕輕握緊了拳頭。就知道,這病沒得治呢。
“皺什麼眉呢?我不是沒說完嘛。”方毅笑了笑,說道:“你又不是先天……你這是後天白髮症。”
蔓蔓低下的頭又猛地抬起,雙眼綻放著奇異的神色。後天?怎麼可能是後天?自己很小的時候就是滿頭白髮,很多醫生都斷定是先天的。
方毅看了看蔓蔓那雙充滿希冀而又掙扎的眼睛,微微嘆了口氣,拉了張凳子坐下,說道:“《諸病源候論》裡有提到,腎主骨髓,其華在發。若血氣虛,則腎氣弱,腎氣弱,則骨髓枯竭,故發變白也。”
蔓蔓眨了眨眼睛,想起方毅之前講過的話,說道:“所以你剛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