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晉王還能忍得住?當然會找些藉口與王妃白靄鬧一下。他笑完就對姜鏘道:“你無心插柳,乾的好事。”
姜鏘扶額,“最煩那種靠血緣坐上位的人,鬧事都只能鬧出膩歪味兒。”
宮新成聽著笑,笑得心滿意足。“對了,上次你提起的雙季稻,朕前幾天去看了,有一片從山區引種的稻種發芽發得很不錯,長勢喜人。那山區正是你說的胥城以南沿海。稻種引種初步成功,比之你在兵器司與胥城海港做的事,更打動下面坐的這些朝臣的心。吃飯天大,誰都關注。你這皇后之位,是靠你自己掙得,而不是因為你出身某個華族世家的血緣,朕也只不過是順勢推你一把。”
“真不容易,憑本事吃飯,本應該是多順理成章的事,想不到在你們這個世界變成一大部分精力得花在與世家舊勢力爭地盤上。世家不除,社會難以進步。”
“你儘快給朕培養類似羅馬軍中的那種財務官與檢察官,朕必須建立全新的官僚體系,對抗世家的割據。不能指望恩科那些不懂俗務的書生。”
“那起碼得五年啊,百年育人。”
“你我都還年輕,等得起。朕去勸曲先生做掛名的書院院長,他拿加料的內功心法對付朕,便該承擔後果。朕不會放他逍遙。”
姜鏘脖子一縮,曲先生你千萬管住嘴,替我挨一刀吧。
終於曲終宴罷,姜鏘回到鳳儀宮。見宮裡養的兩條寵物狗渾身的毛給剪得光禿禿的,異常難看。那兩條寵物狗大概也是自知醜陋,縮手縮腳地沿著牆走,再也不肯撲上姜鏘的膝頭。
姜鏘雖然累得兩眼幾乎睜不開,由著宮女們給她洗漱,可還是忍不住心疼地問:“誰幹的?”
“朕讓做的。”顯然宮新成的力氣比姜鏘多,所以此刻還能優哉遊哉地泡浴缸裡享受。“反正天快熱了,它們一身毛都沒有用,反而到處脫毛,乾脆剃了乾淨。”
“狗狗也是有自尊的……”但疲累得快停擺的腦袋忽然靈光一閃,明白宮新成這麼做的意思了。他在加料的內功心法上吃了啞巴虧,一肚皮的氣出在狗毛上,讓她明白人有自尊,她這麼做很刺激他。姜鏘現在慶幸剛才死活不承認是她主使曲先生在內功心法上加料,也幸好她夠狐狸,演的一手好戲,連宮新成也看不出。要不然……想不到他這麼受刺激。因為,他覺得她不夠信任他?還是因為他覺得她對他做手腳,有損他天子威嚴?姜鏘也不敢多問,這事反正爛在肚子裡了。也幸好曲先生夠強大,宮新成拿曲先生沒招。
宮新成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道:“曲直老賊。”
“原來如此。”姜鏘心裡咕咕地賊笑,臉上更是放肆地笑。
洗漱完上床,姜鏘早興奮得精神抖擻,滿肚子翻滾著壞水。等宮新成也上床,她當即撲上去上下其手,試驗加料內功心法的好處。果然,宮新成很快滿臉痛苦地一聲“嗷”,落荒而逃,跑隔壁客房睡覺,再也不敢出來了。姜鏘大樂。
但姜鏘一覺好睡,醒來卻是一樁樁“好事”上門,她躲都躲不開:大皇子宮瑾再度病危,大公主宮玉薇與她的母嬪昨晚也中毒,正在搶救。宮玉薇母嬪所在迎春宮由侍衛禁閉,等待皇后前去處理。
白總管站在飯桌邊,沉默地看著宮中最好的司藥太醫試食桌上所有餐點,說聲“無毒”後,才鬆口氣,對姜鏘道:“啟稟娘娘,皇上口諭,令臣全力協助娘娘偵查玉薇公主中毒案件。”
“噢,好。包總管已經忙碌半夜了吧?一起坐下吃點兒,邊吃邊談。同一種毒藥?”
白總管在姜鏘一再手勢指令下,才敢坐下同桌吃飯。“是,同一種毒藥。只是臣完全想不通這回中毒的是玉薇公主。”
“既然你們都認為兇手是因為太子之位,而對眾皇子下毒,所以你肯定在眾皇子宮中加了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