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莫去,你是姑娘家,不好去跟大伯孃吵架。等胡氏罵,罵累了她自會回去。”
王氏不敢讓自己閨女去。她自己可以去吵,甚至阿祿可以去吵,但阿福絕對不能去吵。阿福不是陳家血脈,陳家丟了臉,老太太和陳業只會恨阿福。
陳阿福道,“不行,我不想聽她這麼罵爹和娘。娘放心,我不會和她吵架,我只是去講理。”
王氏急道,“你講理,胡氏不會認為你是在講理,到時候會跟你吵架,甚至打架都不一定。陳家丟了人,你奶和大伯都會不高興你。他們可以教訓胡氏,但容不得你不尊重胡氏。還有胡老五,咱們得罪不起。前幾天村裡有個得罪了他的人,半夜院子裡就被人潑了屎尿,孩子一出家門也被一塊飛來的石頭砸破了頭。那人沒法,送了一貫錢,陪了禮胡老五才放過他家。想想大寶,不是陳家血脈,若你奶和大伯不護著他了,胡老五起了壞心是防不勝防的。還有你,剛剛立了女戶,又長得這般水靈……”
一想到大寶,陳阿福只得氣鼓鼓地坐下了。自己現在太弱,連自保都不能,憑什麼去跟一直護著二房的大房起爭執,跟胡氏那個惡女人鬥。
可惜現在金寶不在外面……
胡氏越說越來勁,看熱鬧的也人越來越多。
陳名實在聽不下去了,沉臉走了出來。忍著氣說道,“大嫂,你請回吧。有什麼事,讓我大哥來跟我說。你在我家這麼吵,讓別人把陳家的熱鬧都看去了。”
胡氏道,“我怕啥?要看就看,又不是我不記情……”
“阿貴他娘,你不要臉,我陳家還要臉,我兒子我孫子還要臉。”一個大嗓門傳來,是陳老太來了。她看到大丫和大虎在院子裡大哭,胡氏還在跟尖聲說著她如何勞苦功高。
老太太一罵,胡氏就有些怕了。又一想,自己有理,怕什麼。趕緊說道,“婆婆,我是為你和我當家的氣不過。你還不知道,昨天羅管事送了二叔家好些漂亮的緞子。他們卻藏起來了,只給你老人家一點破糖果點心,和幾尺破布……”
陳阿福一看老太太來了,就趕緊過來了。她解釋道,“大伯孃,你誤會了。那緞子是羅管事讓我娘給他家小主子做物什的,我們怎麼敢貪墨下來送人?”
阿祿也拄著拐跳出來,大概講了胡氏想讓大虎和大丫去棠園,羅管事不願意,胡氏腦羞成怒就開始罵人。說到後面,哭了起來,“奶,我大伯孃罵我爹罵得不像樣,總說我爹不知道攢錢孝敬她。她又厲害得緊,若你老人家不來,我和我姐都不敢出來。”
陳老太聽了,氣得要命,這胡氏太貪心不要臉皮,沒搞清狀況就在二房大吵大鬧。
她問陳阿福道,“既然你大伯孃誤會了,你咋不出來跟她解釋清楚?”
陳阿福委屈地說,“大伯孃正在氣頭上,我怕她不相信我的話,吵起來更難堪。”
胡氏尖聲道,“我當然不相信你說的鬼話,你當我像婆婆那麼好騙。若真的只是讓你們做物什,昨天我們來你家你們咋沒說?一定是你們不想告訴我們,今天我知道了,才找的這個藉口。”
陳阿福嘆道,“若大伯孃不相信,咱們就去棠園問問羅管事,看我說沒說謊。”又對老太太說,“奶,我家只是普通村民,是螻蟻,人家棠園主子憑什麼會賞我們那麼多漂亮緞子?真的是羅管事讓我們給他家主子做東西。也沒有給我們多少,也就只有三匹。”
她當然不會說給了五匹,怕胡氏再獅子大開口。
陳名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老太太說道,“娘,我們為什麼不敢說,你老人家也應該猜得到。”
陳老太一看陳名,他的臉色煞白,嘴唇也有些發紫,嚇壞了。忙扶著他說道,“老二,你別是又犯病了。快,回屋裡歇著。”
他們幾人進了西屋,胡氏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