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樓。
陳實十日回定州府,他一回去就先去找鋪面,辦契書,若是人不夠再招幾個人。一切準備就緒,大概要下個月,酒樓就能正式開張。開張當日,陳名、陳業和羅管事最好都去定州一趟。
酒樓的名字定為,興隆大酒樓。
眾人皆大歡喜,晚飯吃的更熱鬧。老太太尤其高興,三個兒子共同開了酒樓,都有錢了。
晚上,陳阿福給楊明遠寫了一封信。鑑於她只跟陳名學了不到一年時間的文化課,許多字都還沒“學”過。於是,她一邊寫,一邊“請教”大寶或陳名,才寫完信,洋洋灑灑共寫了五頁紙。雖然字一般,但該表達的還是表達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就讓山子把信送去羅管事家。
大概巳時,穿戴一新的王氏就要跟著陳名去仙湖村。自從嫁進陳家十六年,她還從來沒回去過。近鄉情怯,她激動的身子都有些發抖。
她今天穿上了最好的一套衣裳,豆綠色撒花錦緞對襟棉褙子,墨綠色緞子馬面裙。頭上戴了一根玉簪,一根銀簪,腕上戴了一個金鐲子,耳上戴了一對金丁香。玉簪和金鐲子是陳阿福年前給她買的,金耳環是張氏悄悄送的,也陳阿福都送了一副。
不過,她穿的再好,也掩飾不住過多操心的老態。
陳阿福只有香脂,卻沒有胭脂,便說借曾嬸兒的胭脂給她化化妝。想著是自己大意了,哪怕自己不用,家裡還是應該備一套化妝品,以防萬一。
王氏聽了,紅著臉說,“娘這麼老了還上妝容,人家還不得說娘是老妖精啊。”
一旁的曾嬸兒笑道,“看陳嬸兒說的,大戶人家裡,連七十歲的老太君都要上妝呢。”
因為陳名不許叫他們老爺太太,曾嬸兒這些下人都跟著晚輩叫他們陳叔,陳嬸兒。
陳阿福非常固執地要給王氏化個淡妝,王氏從來都是聽閨女的,儘管不太願意,還是坐下讓閨女在她臉上擺弄了一翻。
陳阿福只給她描了一下眉毛,臉上撲了一點粉,腮邊打了一點淡淡的胭脂,嘴上也抹了一點胭脂。
儘管很淡,但還是比不化妝顯得年青了些許,人也有精神了。
陳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直說,“這樣很好,這樣很好。”
他們這次帶的禮也很重,除了給王氏大堂伯家帶了兩條豬肉,一條羊腿,五斤蘋果,兩包糖果,兩塊綢子,還給參與打丁氏的幾個親戚每家送了一條豬肉,一包糖果。
陳名和王氏便坐著馬車,在曾嬸兒和薛大貴的陪伴下,去了仙湖村。馬車是管棠園借的。
現在家裡有司機了,陳阿福想著年後自家也該買一輛牛車。
他們走後,陳阿福母子和阿祿三人便被請去了棠園,幾人在這裡玩了一天,兼著陳阿福做了兩頓飯。
老爺子也第一次看見了傳說中的“武功”。陳阿福領著楚小姑娘、大寶、羅家姐弟、兩個歲數小的丫頭和動物們練功的時候,老爺子扯著鬍子在一邊哈哈大笑,覺得比看大戲還熱鬧。
楚小姑娘還以為爺爺看到自己練得好才笑,小肥屁股扭得更起勁了,聲音也較往日大了許多。她能跟上歌詞的只有“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所以一數這幾個數的時候,聲音出奇的大。
逗得老爺子更是開懷不已。
練完“武功”,開始玩積木的時候,陳大寶又被楚令宣抓到院子裡教他蹲馬步,說男孩子應該練真正的武功。
還跟他說,“你是小男子漢,不要盡玩女娃家的遊戲,不要像女娃一樣跟孃親撒嬌,丟人!”
大寶辯解道,“我娘說我是孩子,就要有孩子樣,撒撒嬌無妨。我長大了,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說完,還握了握小拳頭。
前一句話的確是陳阿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