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正準備帶孩子上車的時侯,三嬸突然來了。她說太后娘娘聽說孩子討喜,想見見。今天剛好三嬸要進宮靚見太后娘娘,便說要把孩子帶進宮給太后瞧瞧,就讓人抱走了。”說完,還一副毫無辦法的樣子。
這是她和三夫人商量的法子。孩子不會來這裡,也肯定不會進宮,宮裡有馬淑妃這些不善的人。若是有人問起為何沒進宮,只說三夫人本來已經帶著孩子出府了,但她突感不適,又不去了。
榮昭氣得肝痛,也不敢說不能帶孩子去見太后的話。冷聲說道,“今天不行,明天再把孩子帶來。本宮聽說那兩孩子討喜的緊,一直想瞧瞧。”
楚侯爺擺手說道,“兒媳婦馬上要回定州府了,還有許多人家沒去拜會,咱們就別為難他們了。日長天久,下次他們回了京城,再見不遲。”
榮昭眉毛一挑,沉聲說道,“那怎麼行……”
楚侯爺截住她的話說道,“我的頭突然痛起來,就不留兒媳婦了。”他摸摸前額的那道疤痕,又對榮昭微笑說道,“聽說府裡的桃花打了花骨朵,真是奇怪,這才是早春。公主不是最喜歡喝蜜漬桃花露嗎,讓下人們多醃幾壇。”
榮昭都不記得楚郎上次對她笑是什麼時候了,看到楚郎笑得如沐春風,聲音溫和,不禁喜道,“是吶,桃花一夜間就結了那麼多骨朵……”
陳阿福剛剛說了兩句話,就被楚侯爺下了逐客令。她有些蒙,自己準備了很多應對之策,這還沒有施展,就被攆了。這不符合劇情啊。
她趕緊起身曲膝福了福,不好打斷他們的談話,連告辭的話都沒說就轉身帶著黃嬤嬤等下人走了。
這是楚侯爺的腰桿硬起來了?一般的駙馬腰桿是不能可硬得起來的,但楚侯爺不同,他之所以成為駙馬,完全是為了幫皇上完成另一項更重要的任務。他能硬起來,應該是有皇上撐腰。
若真這樣,永安侯府以後不會再唱“哀兵之策”了吧?能開開心心過日子,總是令人高興的事。
陳阿福回到楚府,徑直去了安榮堂,兩個孩子睡得香香的還沒醒。
楚三夫人十分驚異,納悶道,“這才多久,咋這麼快?”
陳阿福點頭道,“嗯,沒說兩句話,公爹就說他頭痛,讓我回來了。”
三夫人不相信地問道,“那榮昭就輕意放你回來了?”
陳阿福不好說楚侯爺軟硬兼施,腰桿硬了的同時,還略施了美男計。隱誨說道,“嗯,他們說起桃花開了,還什麼蜜漬桃花,也顧不得我了,我便回來了。”
楚三夫笑道,“榮昭如今內憂外患,氣焰可是小多了,大伯的日子應該比原來過好些。”說完,臉色又暗了下來,說道,“也真是奇怪,府裡的許多花都一夜之間就開了,不知還要發生什麼事。”
陳阿福一直等到晚上,都沒等到楚侯爺來看小哥倆,他一定是在安慰榮昭吧?
想到楚侯爺為了讓自己儘早脫身,不讓小哥倆去公主府,強裝笑臉對著榮昭,或許還要一整天都對著她,心裡很是不落忍。好白菜被豬拱了,或許不用一直拱下去,但一拱那麼多年也噁心人啊。
五日,陳阿福又去了一趟福運來的分行。
六日,陳阿福帶著孩子去謝府看望楚華。謝家家主是護國公,位高權重,一直是楚家爭取的物件。但謝老滑頭跟楚家和王家的關係都好,屬於不站隊的那類人。
謝老太君聽說了,專門讓陳阿福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她的院子,每個孩子她都抱了抱,給了見面禮,又讓楚華多抱抱。笑道,“下一胎也生兩個這麼俊的小哥兒。”
恆哥兒又不愛聽了,嘟嘴說道,“男銀,就要是爺們。”
笑得謝老太君直擦眼淚。
晌飯後陳阿福回府。
下晌,楚侯爺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