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來了。
陳阿福本不想讓大寶去,又怕若大寶不去,胡氏往這邊來,到時攪得自己連活都幹不了。只得讓大寶去了,還跟他使了個眼色。大寶點點頭,意思是他知道該啥說。他還捨不得碗裡的麵條,抱著大碗去了老院子。
陳阿福吃完飯,洗完碗,便傳來大寶的敲門聲。
大寶走進來,眼圈紅紅的,小嘴抿得緊緊的,把空碗放在灶臺上,就緊緊抱住陳阿福的腰,小臉貼在她的肚皮上。
陳阿福忙道,“兒子怎麼了?”
大寶小聲說道,“大姥姥問我在棠園的事情,我說楚家小姑娘呆在棠園不好玩,就讓我去陪她玩玩。我沒敢說她喜歡鳥兒,怕大姥姥打七七它們的主意。大姥姥就讓我明天帶著大虎和大丫去棠園,還說他們兩個比我機靈討喜,定會得貴人的喜歡。姥爺說不行,怕驚擾了貴人,對大虎和大丫反倒不好。太姥和大姥爺也覺得是這個理兒,說把貴人巴結好了還好,若巴結不好反會被打。大姥姥就說我姥爺不記情,不說感激大姥爺的養育之恩,還生怕大姥爺的後人發達。”又哽咽道,“還說姥爺分不出裡外,如今我和娘都分家另過了,娘有沒有親生兒子還不一定。只有大虎和大丫才是姥爺的血脈之親,有好事了,姥爺幹嘛不向著他們,只惦記我這個野孩子。還是大姥爺罵了幾句,她才沒再鬧。”說完,就哭了起來。
那胡氏還真是太缺德了。
陳阿福把大寶抱起來,親了親他的小臉,說道,“兒子不難過。在孃親的心裡,兒子就是孃的親兒子。不止娘,連姥爺、姥姥、小舅舅都是這麼認為的。”
大寶悽悽艾艾地問,“真的麼?”
陳阿福道,“當然是真的,我們對你有多好,兒子難道沒看出來嗎?”又一通甜言蜜語,才把小正太哄得破涕為笑。
陳阿福去西屋把炕桌般到東屋。做這些東西,她不敢在西屋,怕那幾個小東西搗亂。
她在紙上畫著各種小燕子,大寶在一旁讀書。
大寶看看書,又會被孃親畫的小燕子吸引住,直呼好漂亮,好可愛。又撓著頭說,“娘,這些小鳥雖然跟燕子不完全一樣,卻一看就知道是燕子。咋回事呢?”
陳阿福笑道,“只要把小燕子的特徵抓住,哪怕一些細節畫得誇張些,也能看出它是燕子。不光是燕子,其他的東西都一樣,主要是抓特徵……”
陳阿福畫了許多形態的小燕子,從中找幾種出來。她決定除了做幾個跟金燕子一模一樣的燕子玩偶外,再做些其他的誇張些的燕子玩偶。
小姑娘快走了,這麼兩三天也做不了多少,主要是這次的玩偶必須要再做精緻些,而且緞面比細布難縫多了。她算了一下時間,抓緊些時間,再加上王氏,十幾個還是能做完。做一個六十公分長的特大號燕子,再做六個三十公分長的中號燕子,還要做十個跟正常燕子一樣大的小燕子。
她按比例和色彩搭配把料子裁剪下來。
想了想,又裁了一箇中號小燕子,這個是送金燕子的。
這些玩偶,燕子穿的衣裳也不都是正宗的藍翅膀白肚皮,絕大部分做成穿花衣的小燕子,有黃色翅膀紅肚皮的,緋色翅膀白肚皮的,等等。明天再讓王氏在緞面上繡些小花,在翅膀上滾圈花邊,更精緻更上檔次。
做這些東西,緞子肯定用不完,但棉花卻不夠,自家再添些。
陳阿福充分發揮著自己的想像空間和聰明才智,卯足了勁要把這些燕子玩偶做好。不僅能幫助那個小女孩,讓她儘可能的快樂起來。也能感謝了塵住持,謝謝她仁慈,阻止某些下人打大寶和金燕子它們的主意,也曾經對貧苦的小阿福和王氏釋放善意。還能跟棠園把關係搞好,讓自家的腰桿硬起來。聽大寶說,羅管事非常不錯,很照顧他。
做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