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穿的衣裳也正在做,樣式她都做了些改進,比較新穎好看。這些衣裳是她裁好,花錢請繡娘在祿園縫製和繡花。
她正在繡睡衣領子上的小花。
大概未時,祿園才平靜下來,除了陳老太和大房,客人們都走了。
大寶激動的大嗓門傳來,“孃親,快,兒子拿不動了,姥爺給了咱們這麼多肉。”
陳阿福往窗外一看,大寶衝進了院子,手裡拎著一條豬肉和幾根排骨。他怕肉拖在地下弄髒,小胳膊抬得高高的。曾老頭伸手去接,他躲開了,直奔上房而來。
陳阿福趕緊把衣裳放下,出了房門,把他手裡的肉接過來。
大寶激動地說道,“姥爺賣了一頭大肥豬,共賣了二兩五錢銀子,還留了一頭大肥豬自家吃……”
正說著,楚令智也跑進了院子,他手裡也拎了一條豬肉,說道,“這肉是陳叔叔送我們家的。我爺爺說我們都在福園吃飯,就讓我拿來給陳姐姐。”
陳阿福笑著接過來,說進廚房把肉用鹽抹了,涼在簷下,才能放得久。
大寶趕緊拉住陳阿福說道,“孃親,妹妹還沒見過咱家養的豬,讓妹妹看了再去抹鹽巴。”又說,“太姥姥讓孃親去祿園一趟,她說有事想跟孃親商量。”
陳阿福有些納悶,她現在跟大房的交集不多,不知道他們找自己有什麼事。她把肉放在盆子裡,便去了祿園。
來到祿園上房,陳老太和大房一家都坐在裡面。陳阿福笑著跟他們打了招呼,陳阿菊還抓了一把花生塞進陳阿福的手裡,笑道,“阿福姐吃花生,這是我家種的小紅花生,香。”
陳阿福有些零亂,陳阿菊怎麼突然變得這樣友好親和?
幾人說了一陣話,老太太就打發胡氏、陳阿菊及陳阿貴等人回家。胡氏還不願意,被陳業一瞪眼,便只得起身走了。
屋裡只剩下陳名、王氏,以及陳老太和陳業。
陳老太笑道,“我家阿菊明年年初就該滿十五歲了,到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人家,我和大兒著急著呢。”
陳名安慰道,“現在大哥家的日子也好過了,阿菊不愁嫁。”
陳業無奈地說道,“可那死妮子就一門心思想著胡為……”又看向陳阿福說道,“我們想著,二弟是親戚,不好去說,就想請羅管事幫著說合。胡老五見天的想巴結羅管事,羅管事一說,他肯定會同意。”
說完,就眼巴巴地看著陳阿福。
陳阿福為難極了。上次她答應讓羅管事幫著陳阿滿說合,那是基於雙方的印象都不錯。而這次胡老五已經明確不想陳阿菊當兒媳婦,自己怎麼好再讓羅管事去高壓。
若是她自己,也不會喜歡陳阿菊當自己的兒媳婦。前世有一句話,女人嫁錯了老公,一輩子就毀了;男人錯娶了老婆,三代人就完了。
陳阿菊又懶又刁蠻,還不聰明,現在雖然改了些毛病,但根兒在那裡。
胡老五看到過陳阿菊最不堪的時候,他肯定不願意讓自己的獨子娶這樣的姑娘。雖然陳業家裡越過越好,但胡老五也透過羅管事鑽營到了縣丞那裡,又把兒子弄去縣衙當了個小吏。他肯定想為兒子找個家勢性情都不錯的姑娘,爭取再進一步。
陳阿福笑道,“我約摸聽說胡老五拒了阿菊。若硬嫁進胡家,受苦的還是阿菊。”
陳老太馬上說道,“看到沒,阿福也這樣說。我和阿貴早說了,那胡家不是什麼好人家,一家子都比耗子精,只出了一個傻的,就嫁給了你。阿菊這麼傻的妮子,真嫁進去了,還不得被欺負死。再說了,那胡為小子除了模樣光鮮些,啥啥都不行,讀了那麼些年書,連個童生都沒考上,有啥好的。”
陳業抽了兩口煙,氣道,“那死妮子要死要活的,她娘也縱著她……我就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