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平息後,白柔伊懶懶的躺在床上,動也不想動一下。面具男人十分細心,去浴室裡接了一盆溫水,拿起毛巾過來輕輕替她擦拭身體。
面具男人細心給她擦拭,做完這些,面具男人躺回床上,將她擁進懷裡,說:“累了吧,睡一會兒吧。”
長久以來,她都是一個人,這會兒有個男人如此細心的呵護著她,讓她備感溫暖。她小鳥依人的偎進他懷裡,說:“你總是戴著面具嗎?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面具男人說:“戴著面具才神秘,不是嗎?”
“是變態才是吧?你長什麼樣子,我能看看嗎?”這個男人確實給她神秘感,剛才即使在情動的時候,他的眼眸也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他一定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面具男人撫著她柔順的捲髮,臉上看出不出喜悲,他說:“不過就是一張皮相,有什麼好看的?比起這張皮相,我更喜歡的是你的身體。”
白柔伊知趣的沒有追著要看,等天一亮,他們就會分道揚鑣,他長什麼樣,根本不需要知道,反正再也不會相見。
………………
吃完飯,傭人收拾廚房,盧謹歡推著言若回了客廳,慕巖看著這副其樂融融的景象,他心裡十分滿足。媽媽終於接受歡歡了,雖然過程有點漫長,至少她沒有再堅持下去。
他們陪言若看電視看到九點,盧謹歡興致勃勃的跟言若說這個電視的劇情,抱怨男女主之間的誤會太假。也許是她感覺到言若已經在接受她了,她極力想討好她,所以話十分多。
言若看電視也喜歡討論劇情,兩人聊得興起,就忽略了一旁的慕巖,慕巖不肯安靜的看電視,一會兒去拉拉歡歡的小手,一會兒去揉揉她耳珠,想引起她的注意力。
結果某人一直跟言若聊天,他抱醋狂飲。最後老老實實的縮在角落裡打瞌睡。言若見慕巖一直打呵欠,便催促他們上樓去。慕巖順勢牽起盧謹歡的手,對言若說:“那媽媽,我跟歡歡就上樓去休息了,您也早點休息。”
言若對自己兒子的那點小心思豈會不知,笑了笑,揮手趕他們,“看電視也不讓人省心的,聒噪得很,趕緊帶上去,煩人。”
盧謹歡知道言若只是說說,沒有嫌棄她的意思,笑道:“媽媽,我明天陪您看電視。不,我們明天去逛街吧,我給你買好吃的。”
盧謹歡還想說什麼,被慕巖拖著往樓上去了,言若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孩子確實不討人厭,只是……。唉,但願她想多了,但願盧家已經放棄了仇恨。
言若之前聽盧謹歡說她姓盧時,並沒有跟盧家聯絡在一起,只當是巧合。那天碰到阮菁,阮菁漂亮的眼睛裡分明萃著惡毒的光芒,她說盧謹歡是她親自給慕巖挑選的媳婦,她便留了個心眼。
回來叫來劉媽一問,才知道盧謹歡是盧文彥的女兒。當時她心裡就一咯噔,覺得盧謹歡嫁給慕巖,肯定帶著什麼目的。
所以才會百般刁難她,她不是個狠心的人,經過了這麼多事,她早已經看開。只是害怕兒子越陷越深,如果他知道了長輩的那些過往,他該怎麼面對,盧謹歡該怎麼面對?
她把白柔伊留在慕宅,只是想借白柔伊的手,去破壞他們的感情。哪裡知道她的傻兒子呵,連白柔伊那樣的大美人都能抗拒,跟他爸一樣的專情。
昨晚,她夢見長昕了,長昕讓她凡事看開,兒孫自有兒孫福。
她本來就有心不想再折磨盧謹歡,只是沒有找到臺階下,後來又聽慕巖當著她跟白柔伊的面,誠懇的說出自己的心聲。她知道她再棒打鴛鴦,就會錯過最好的時機,因此,她順著慕巖給的臺階就下了。
放下擔憂,她終於不用再強撐著做惡人了。呼了一口氣,她關了電視,搖著輪椅回房去了。
慕巖牽著盧謹歡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