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烏雲山林——
樹林間,兩個身影穿梭而行,大小迥異,正是不知所蹤的遊風和他的小狐狸。對於世俗界充滿好奇的不安分的小道士遊風,正在幹一件對他來說很必要的大事:將自己有所聞而未嘗見的靈藥取樣收藏。
這也不難解釋為什麼剛才季霖找不到他了。
腿上貼了神速符的他沒過多久便走遍了整座森林,搜刮了不少的天材地寶,開始準備撤退了。
“哎呀糟了,貧道貌似承諾過要做寒霏的護法,現在他人哪裡去了?”
果然是個不靠譜的半仙,現在才想起他的承諾。於是便讓小狐狸帶路,尋找季霖去了。
一人一狐到了林中一片空地,一些血跡尚還殘留在這裡。遊風心裡莫名一緊,急忙讓小狐狸過去嗅了嗅。
“怎麼樣?是不是寒霏的?”遊風忙問。
小狐狸搖了搖頭:“不是,但是這裡的確有他的氣息。也許他往別的地方去了,再找找吧。”
氣味有些駁雜,就連小狐狸也分辨不出季霖的氣味了。遊風遊視四周,心裡彷彿有一種感應,鎖定了一個方向,難得斬釘截鐵地道:“雪瑤,咱們走這邊。”小狐狸啼叫一聲,四蹄一躍,跳進遊風懷裡。
一人一狐向著這個冥冥中的方向尋去。
……
“唔……不行,我才不要在這個地方憋屈地死翹翹,小爺就不信那個邪了!”
季霖將一個穴池的玄靈寒墨化作小液滴瀰漫在空氣中,由於那不知名的屏障,這些小液滴飛散不出去,整個穹廬都被黑霧籠罩了,而且裡面變得有些寒冷了。自己的源墨當然不會對自己造成負面影響,在黑霧中,季霖仍能夠清楚地看到拓跋荒那有些訝色的黑臉,而拓跋荒卻看不到,也不知道季霖看得到他。
緊接著,季霖第一次使出了《化水訣》中的身法,踏著絕塵步,身後拖著千痕殘影,似近似退,不知所蹤。
就在拓跋荒打了一個寒戰的檔口,季霖將手中的鏽劍用力投擲而出,射向拓跋荒。拓跋荒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持刀一擋,一聲脆鳴後,飛濺的鐵屑擦過他的臉,留下了幾道不小的傷痕——鏽劍劍身上唯一沒有被鏽覆蓋的劍尖竟生生把生鐵大刀的一側擊碎。拓跋荒大怒,“哇呀呀”地喊叫著,將大刀平舉,以身體為軸旋轉起來,呼呼風聲大作,刀氣散亂地飛出,像無頭蒼蠅般亂撞去。
季霖絲毫不敢大意,連連閃躲,同時手上動作不停,默默唸咒,一式“冰刃寒天舞風雲”施出,百多道冰刃齊刷刷地射向了拓跋荒。冰刃不斷撞擊在迴旋的刀刃上,又不斷被彈飛,擊碎拓跋荒面對著暴雨一般的飛刃也是片刻也不敢歇停,揮舞大砍刀不斷旋轉著。
“吼啊!”暴躁的拓跋荒心中的無明業火愈燃愈旺,慍怒之極地猛喝一聲,強大的氣竟然將四周的冰刃都震碎了,同樣,他的眩暈感也對他影響不大了,再不顧蜂擁而至的冰刃,龐大的身軀一躍而起,手中的生鐵大刀在靈活的手腕和臂膀操控下以看不清的速度揮劈掃砍,不見刀身,但見刀芒千痕,起碼不下百斤的生鐵大刀,在他手裡恍若輕如鴻毛。
他那看似毫無章法的亂砍卻是有著驚人的威力,每一次都險險砍中季霖,凡其所至,一片狼藉。同樣冰刃也為拓跋帶來了不少傷痕,而且季霖還趁此機會在冰刃中藏了一根冰魄定神針。
冰魄針入肉三分,偏離了所期望的厥陰俞,只是勉強射進了斜方肌,不過這效果也是立竿見影,拓跋荒的狂舞亂擊戛然而止,滯空的身體重重地摔下去。季霖袖裡滑出了兩把墨玉明刀,源墨被雙刀貪婪地吞食著。
季霖雙手一揮,墨玉明刀上的雕紋閃動,上面的兩頭異獸以墨為軀從刀中飛出,張牙舞爪地向拓跋荒撲去,眼見得就要一擊建功,可好死不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