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性事單純只為紓解赤龍珠之毒,他心甘情願與否,卻和赤龍主毫不相干。
徐元霆吃驚地看著赤龍主,卻見赤龍主忽然暴怒起來:「你要就答應,要麼就算了,當我沒提!」
反正他的身體在服下赤龍珠後,就已由不得他,心甘情願云云,完全是空談。徐元霆略一猶豫,便道:「那易容丹我沒帶出島。」
他言下之意,已是答應。
赤龍主道:「易容丹中有一味藥材,在極北之地才有,龍宮島的丹房無法煉製,你是向島上的客人買來的罷?我會設法去弄一顆,你在這等我一個時辰,不要亂跑,不然被他們當逃奴抓了,可不關我的事。」
只花一個時辰便能弄到他花了十幾年也沒換到半瓶的易容丹,赤龍主果然是神通廣大。
徐元霆看他出門連門也不關,顯然是吃定了他沒辦法離開。此時他的身體還沒從情慾中恢復過來,四肢疲倦至極,下體的穴口還在微微顫抖著,卻是無法合攏。
過了半個多時辰赤龍主便回來了,除了幾枚易容丹外,還有幾枚卸容丹和一套衣衫。徐元霆雖然時常在赤龍主面前赤身裸體,但有衣服總比沒衣服好,當下飛快地穿了衣衫。
這衣衫是血紅色,徐元霆早就習慣滿目的紅紫之色,只有些驚訝赤龍主怎地不用夜行衣,但想到他既然用血蛟的容貌,怎可不穿血蛟的衣裳,便又淡然。
十五年中他在做血蛟時儘管迫於形勢,做過不少錯事,但仍可說得上無愧天地,用這容貌也不覺得有什麼羞恥。
赤龍主雖然找了易容丹來,卻是不知用法,給了徐元霆後,站在一旁觀看。
徐元霆還以為是自己衣衫不整,頗為不適地皺眉:「幫我拿杯溫水來。」
「你是口渴了麼?」赤龍主聽他主動和自己說話,很是高興,還沒等他回答就轉身出門,過了片刻回來道:「沒有備著熱茶,要等等才有,你忍忍罷!」
徐元霆嗓子還在嘶啞,並不想多說話,但此時卻不得不多說幾句:「不是拿來喝的,半杯溫水就好,最好還有一枝竹篾。」
赤龍主訕訕地一笑,卻見他衣衫已十分齊整,就連發髻都已挽好,又回覆成原來冷漠俊美的模樣,只有鬢邊微溼的幾綹黑髮洩露了他剛才情不自禁的慾火狂潮。
徐元霆沒理他直視的目光,將易容丹泡到小半杯溫水裡,指尖攪動了一下,那半杯水變成了黃色黏稠狀的物事。房中的銅鏡是原本就有的。那竹篾子卻還不夠細,徐元霆便讓赤龍主再去削得薄一點,最好削成柴刀形。
「好像吃甜糕的勺子欸……」赤龍主拿著自己削好的竹篾左看又看。
「快給我,不然易容丹就凝固了。」徐元霆氣得險些吐了一口血,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他的腦子裡好像就沒啥東西了。
赤龍主把竹篾給他,興致勃勃看著他挑了一點黏稠的半透明汁液往臉上抹去。想必是時常易容,他的動作十分熟練,只用了半刻鐘便在眼角處加了皺紋,唇角的弧紋也加深了,一如赤龍主往日所見的樣子。看起來和他本來的容貌並沒有差別太多,但卻像是老了十歲,氣勢也變得冷厲嚴肅。
「這樣就洗不掉了麼?」赤龍主笑吟吟地看他用手指輕輕觸碰著自己的面頰,似乎有些微的怔忡。
「是的。」他隨口答著,將剩下的丹藥收好,放到懷中,卻見赤龍主忽然將他抱住,在他面頰上親了一親,笑道:「我看看幹了沒?」
徐元霆將他推開,皺眉道:「別胡鬧了,我們還要去裴府。」
「好罷!回來再說。」赤龍主仍舊是笑吟吟地道。
徐元霆沒再理他,站起來往門外走去。走動時牽扯到下半身那個飽受折磨的地方十分難受,他費了好大力氣才能維持表面上的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