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鎮靜似乎也感染了哨兵,哨兵頓時勇氣大增,立正肅立道:“遵命!”
蕭家棟徑直往軍務室走,內心卻心急如焚:林語風那個瘋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想起林語風的前科:斬殺絕翼城鎮守官,部下曾兵變威脅軍法處憲兵,蕭家棟不由自主地一陣恐懼:這傢伙該不會腦子一熱,想來個玉石俱焚同歸於盡不成?
雖然蕭家棟在哨兵面前表現得很鎮定,但其實他並沒有表面上那樣無所畏懼。他只是判斷:林語風的部下多數都是騎兵,指揮部的人就算現在立即跑路,難道就跑得掉嗎?而且林語風的部隊凌晨四點就開始集結,現在是凌晨六點,林語風若有意攻擊指揮部,早就把指揮部拿下幾十遍了。
輕騎急速突擊,半小時就可以到達直屬兵團的指揮部。
正是基於這樣的判斷,蕭家棟才比較鎮定,“何必畏懼”這種話說得容易,但畢竟誰都不可能隨意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
到了軍務室,只見裡面已經擠滿了人,就其中有直屬兵團指揮官蕭頂息,還有一大堆的兵團參謀和幕僚。蕭頂息看到蕭家棟,向他招了招手:“家棟,過來。”
“父親,剛才哨兵來報蘭口縣駐軍……”
蕭頂息平靜地說:“我已經知道了。”只見其他參謀和幕僚臉上沒有絲毫異色,蕭家棟這才明白,敢情自己是最後知道這訊息的人。
此事蕭頂息正在檢視這一帶的軍事地圖,眾人臉色都是陰沉沉的,有些比較年輕的小參謀焦急之色滿溢於臉,看那架勢恨不得抓住蕭頂息的舌頭,逼他說出“全體退出指揮部”的命令來。
按照帝**的軍規,出動中隊以上的部隊需要士統官審批,出動營級的部隊則需要督師級別的主官批准,否則的話以“亂軍”罪名逮捕審判,絕不寬宥。誰都知道,蘭口縣的駐軍沒有任何命令,事先也沒有報告,拂曉突然大規模地集結調動意味著什麼。
蕭家棟上前道:“父親,兵事兇險難測,請您先撤出指揮部。”
“少公子,很明顯蘭口縣駐軍並無攻擊指揮部的意圖。”其中一參謀插嘴道。
蕭家棟也不辯解:“父親,這種時候對方是什麼意圖並不重要。重要是我們要準備應對一切可能出現的情況,只要您退到安全地帶,我們就掌握了主動權。萬一最壞的情況,我們需要派兵鎮壓亂兵,而您作為直屬兵團的最高指揮官卻處在亂軍兵鋒可以直接威脅到的前線,豈不是投鼠忌器?”
蕭頂息搖了搖頭道:“督軍大人的親軍,黑室部隊的軍官從無臨陣退縮的習慣。”
此語一出,旁邊的年輕參謀紛紛在心裡大罵:你要呈英雄自己去死,不要連累我們!
蕭頂息沉聲問參謀長陸新城:“陸參謀,離指揮部最近的黑室部隊,能立即出動的有多少?”
聽到蕭頂息要抽調黑室部隊過來,眾人緊張得大氣不敢喘一聲。參謀長陸新城回道:“回督師,目前黑室旅第二營離我們指揮部最近,緊急出動的話一小時就能趕到這裡,另外兩個營配置在稍遠的地方,趕到這裡的話至少需要一天時間……”
蕭頂息斷然道:“命令三個營部隊今天之內必須趕到指揮部,第二營接管指揮部大營防禦。”
“是,我這就去發電令。”陸新城眉頭有憂色:“但是督師,這樣會不會太過激烈了?一下子抽調了三個營精銳過來,蘭口縣駐軍那邊會不會因此失控?下官當心的是,他們或許本來沒有反意,一旦大兵壓境會逼得他們不想反也得反了!”
蕭頂息看了陸新城一眼,心想這樣思前顧後的人確實只適合當參謀,當軍事主官的話需要更大的魄力。手下部隊未經命令私自調動,至今也沒有任何報告,這還有什麼好說的?肯定要武力鎮壓下去!
蕭頂息回道:“陸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