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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哄半勸:“好了,我的皇子殿下,我說沒事就絕對沒事,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娘娘的情況可是比我好多了。您還是趕緊回去吧。”再不回去,我手上的燙傷老被他這麼攥著,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好了。

“你可不許騙我。”似乎被我說動了,他的態度不再那麼堅決。

我簡直不想了他,我看上去有那麼喜歡騙人嗎。本小姐騙人一向是目的明確的,騙你有什麼好處?

“我不騙你,清兒怎麼會騙你呢。真的沒事……啊!”這小孩沒事手動什麼,粗礪的指腹劃過了我手上的傷痕,疼的我忍不住呻吟出聲。想不到,他這種養尊處優的王子居然會長了一手繭子。

“你的手怎麼了?”他緊張地抓著我的手仔細檢查,“怎麼會燙出這麼大一塊,袖子還是溼的。”好看的眉毛糾成一團,“怎麼搞成這樣?”

我無奈地朝天空翻白眼,拜託!我尊貴的王子殿下,我知道我位卑人輕不足關心,可也必要忽視到這種程度吧,我都跟他說了三卡車話了,他竟然到現在才發現我才是情況糟糕的那一個。

“這個樣子你會生病的。”三皇子解下自己的披風裹在我身上,旁邊的大儒想阻止,被他一眼瞪了回去。這小孩,還在生食君祿忠君事的替罪羊的氣呢。我也沒有推脫,人都在院子裡頭,我在這兒矯情個什麼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我犯的著嗎?

再說他媽好歹也是我救的,借條披風御禦寒也是無可厚非的。

只是我不清楚,這一禦寒怎麼跑到他家裡取暖去了。

小乙子焦急地守在門口,“千歲爺,我的祖宗,您可總算回來了。二皇子還親自跑來一趟,問您怎麼不去守夜,我推說你多吃了幾杯酒身子不適,歇下了。才打發過去,倒是萬歲爺聽說您不舒服,又差人送來了醒酒石和長白山的千年老參。……”

“行了,你別羅嗦,把紫煙叫來,準備熱水,還有給清兒準備全身的衣服。”他不耐煩地打斷了絮絮叨叨的小太監,唉,這小太監貌似寡言,怎麼這麼韶啊。我都快凍死了。

小乙子這才注意到他主子身邊的我,孃的,我臉上有濃墨重彩的標誌:請自動把我忽略為空氣嗎,怎麼一個個都視我為無形。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掉!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小太監停止了對我的瞻仰,麻利地跑腿去了。

不得不佩服小皇子心思剔透,渾身冰涼的我,確實只有立刻泡在熱水裡才不會凍出毛病。何況自進宮過後,因為條件簡陋,我幾乎從來沒有洗過一個安穩澡。水面漂浮著梅花的花瓣,清香宜人。我緊張疲倦的心也慢慢安靜下來。那個名為“紫煙”的宮女細心地幫我搓洗,平靜的臉上不見任何波瀾。本來我執意要自己洗的,但此間主人堅持說我的手受傷了,不能浸水;級別比我高出好幾個檔次的紫煙姑娘反而成了我的奴婢。

“真是麻煩姐姐了,您幫我洗澡,清兒真的是受寵若驚。”我謙卑地低頭。

“沒什麼。”她臉上淡淡,手上的力道不急不緩,“咱們做奴才的還不是聽主子的吩咐。”言下之意,你少自作多情,要不是千歲爺吩咐了沒辦法,本姑娘了都不會了你的。

切,當我不知道啊。於是我放棄了跟她套近乎的打算,搞不懂為什麼反而是這種地位也就一般般的人,特別會自我感覺良好,時時刻刻都想跟自己的同類劃清界線,無時無刻不再自我標榜,我跟你們是不一樣的。

實際上呢,京城的花魁與窯子裡的娼妓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起碼在恩客眼中都是有錢就能享用的貨色。

洗好澡,小皇子要幫我的傷手塗藥膏,被我義正嚴詞地拒絕了。男女有別,我可不想再落下什麼話柄。小孩子精神好,非纏著我陪他說話,我沒法子,只好勉力支撐著聽他訴說平日讀書習武中發生的趣事。這可是古代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