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趨吉避凶,預判事情的能力……那麼他作為你們的老祖宗,能力可想而知。”
慕初晴微微一怔:“但要是真的有那麼大的能力,那那些傳說中的神棍們,豈不是都永遠不必死了?”不可能啊,那豈不是滿天下都是神棍的行屍走肉了?
“唔。”慕初晴原也是將信將疑,這會兒陡然想到了那死死壓住了墓門的棺材,渾身忍不住的一抖,王恕自然瞧見了她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唔”了一聲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弟媳是想到了什麼?”
“呵呵,沒什麼。”慕初晴偏了偏頭,“你還沒說呢,他是如何被封進地宮又被判斷為死亡的?”
王恕的臉色沉了一沉:“砍頭。”
“啊?”慕初晴一怔。
“你沒聽錯,就是砍頭。”王恕默了一刻,“這也是為什麼,大部分人始終覺得他已經死了的原因,畢竟哪怕是龍族,假如頭被人給活生生的砍下來,就算生命力再強也好,基本也是必死無疑的。”
王恕看著她驚疑不定的樣子,嘆了一口氣,終於把他調查到的,當年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慕初晴。
原來千年之前,人族當時不過剛剛興起。
勢頭還不勝,也不像今日一樣,有了廣大的人口基數,更不像現在一樣,據有四海,繁衍生息。
但當時還很強勢的龍族內部,卻已經有了要“避世”的傳言,而在終於把這條定成了規矩之後,素來就不受束縛的龍子噬,卻依舊我行我素,以人類為食。
他興風作浪,往往一次洪災就吞噬成百上千的性命,而這樣的事情,終於讓這條經常氾濫的大河,成為了人類覺得必須要被疏浚,要被控制的河流之一。
人類之中出了治水的聖人,只是就連這位聖人,都在這條依舊常常氾濫成災的大河面前,碰到了阻滯。
上天在此時降下了神女,神女幫著聖人一起建造了斬龍臺和鎖龍臺,終於在某一個蛟龍又一次出水的夜晚,將他誘上了河岸,又有旱魃所助,將周圍變為赤地,使得這條龍失去了最大的倚仗,最後用索子穿了琵琶骨,活生生吊在鎖龍臺上,放盡了渾身的血液,最後在正午開鍘,將它斬殺在斬龍臺上。
慕初晴聽著他的敘述,神色卻漸漸帶上了幾分不安。
她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那天夜晚的幻夢:似真如幻的夢境之中,出現的,好像真的就是那天,在斬龍臺上,以那條被斬首的龍的視角,所看到的點點滴滴。
那周圍圍著的人類或許都有親友被他所吞噬,自然對他飽含惡意,甚至飽含怨念。
只是在那孽畜的眼中,怕是無法理解吧。
王恕的講述卻還在繼續:“據說噬在被斬首之後,眼睛猶在轉動,甚至血管都還在一跳一跳的,渾身的血液都還在流淌……於是神女就建議,建造一座地宮,將它永遠鎮壓。”
慕初晴微微皺眉:“聽說古代被腰斬的犯人,要是儈子手的刀夠快的話,眼睛確實是會轉的?”
她提的可是科學解釋。
王恕搖了搖頭:“應該不太一樣。噬當時……或許真的還沒有死。”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深藏的寒意,誰都能想得到,要是那條孽龍真的是活生生的被封印千年,它的怨氣該有多大,而在這個末法時代,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或者有沒有東西,能夠鎮壓得住這樣的……大恐怖。
畢竟和噬比起來,王恕他們,都不過只是牙牙學語的小嬰兒罷了。
“等一等,”慕初晴忽然皺起了眉頭,“你說他渾身的血液都還在流動,如果是這樣……”
那塊龍血玉,就很有些說法了。
之前他們已經做過了鑑定,確定這塊龍血玉,對龍族本身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