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和犧牲;
“北斗第四、玄冥文曲星君‘天權’,司掌的力量是洞察,滿足他覺醒的條件是通徹和守護——此世的他,是七星之中最早的、也是目前唯一的完全覺醒者;
“北斗第五、丹元廉貞星君‘玉衡’,司掌的力量是反噬,滿足他覺醒的條件是憎恨和不甘;
“北斗第六、北極武曲星君‘開陽’,司掌的力量是傳送,滿足她覺醒的條件是執念和愛;
“北斗第七、天關破軍星君‘搖光’,司掌的力量是破壞,滿足他覺醒的條件是絕望和殺欲。”
朧若有所思地聽著他這番漫長的敘述,末了,方皺眉道:“可是,如果滿足冷汐昀覺醒的條件是執念和愛,那麼為什麼,她至今仍沒有……”
“因為她現在正在違心而行——為了逃避‘覺醒’的步伐,而走上了一條完全相反的道路,生生遏止了自己的宿命。”白衣祭司緩聲解釋道,神色漠然如故。
“那個女人啊,真是……”朧生生止住了衝到口邊的話語,微微搖了搖頭,眼色一時複雜得望不見底。
她抬眸凝視著面前那座巨大的白色建築物,一瞬間,漆黑瞳眸中神光沉浮不定。
89
89、十一前塵。。。
那棟式樣奇特的白色建築物內部,是沉沉的黑暗。唯有夜明珠的光在四壁的神龕內沉浮不定,層層白色的帷幔在風中飄搖如一隻只潔白的幽靈。
——整個大殿內,充斥著某種神秘而又詭秘的氣息。
而在大殿中央,一襲緋衣的女子正俯身跪在波光粼冽的水池旁,緊緊抱著自己的頭,眼中神光顫動不息,顯得極其痛苦。
那種詭秘的力量兜頭而來,森森擠壓著她的意識。那一霎間,無數前塵後世的記憶盡數洶湧著、呼嘯而來,幾乎要將她瞬間吞沒——
“茱兒,如若有一日,師父欺騙了你,你可會原諒師父?”
那是……來自多少個輪迴前的記憶?那樣的杳漠卻熟悉……
——那個男音傳入她耳際,縹緲如九天上的神祗,卻清冷一如廣寒宮裡婆娑的風。
“師父是茱兒在這世間上唯一的親人,茱兒當然永遠不會怪責師父的。”少女柔澈的聲音異常堅定,那雙硃紅色的眸子定定凝望著眼前那位白衣如雪的祭司,眼神晶澈明亮。
“師父,師父……你愛茱兒嗎?”
“茱兒啊……我愛著這個國家的一切——如同,我愛你。”
“可是……茱兒是你的徒弟啊,是你看著長大、一字一字教她說話、為她縫衣、喂她吃飯的徒弟啊……難道師父對茱兒,就沒有比那些人、那些花木鳥獸多一分的感情嗎?哪怕……只是一點點?”
然而,寂然良久後,他只是搖頭淡淡道:“沒有。”
“可是茱兒深深愛著師父,茱兒心裡也只有師父……無論,師父要不要茱兒。”
時空的影像驟然變幻,將她的意識帶去了那萬仞雪山之巔。巍峨峭拔的高峰上,雲氣蒸鬱,白茫茫的雲霧吞吐不息,詭譎千變,蒼茫如海。
身著道袍的少女被幾條縱橫糾繞的粗大麻繩牢牢捆縛在木架上,卻彷彿絲毫不懼那如毒龍般死死纏繞自己周身的劇烈灼痛一般,奮力抬頭仰視蒼天:“我錯了嗎?我真的錯了嗎?我不過是愛上了一個男人……我不過愛上了一個男人,何錯之有!”
“你這妖女,還敢在此妄言狡辯!我天玄門素來講求清靜無為、劍御天下,如今吾一門數百年清譽便毀於你一人手中!你還死不知悔改,敢在此妖言惑眾!”
“痴戀一個男人,也是錯嗎?”
“靈溪啊,你為一男子墮入魔道,至此尚不知悔改麼?魔由心生,執念成魔啊!”
“哈哈哈哈……那麼,莫非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