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讓我們向東走,我們絕不向西,若有違背,便叫我們五雷轟頂,永世不得翻身。”
如此誓詞,惹得大殿上眾人很是不可思議的看向宋繼仁他們幾人,那幾個粗布弟子更是偷笑了起來,不過在葛離那嚴厲的目光掃過以後,都乖乖的閉了嘴。
輪到凌天峰的弟子時,那三個粗布青衣小子卻是猶豫起來,遲遲不見上前。
宋繼仁有些詫異:“不就是磕個頭立個誓麼?有那麼難嗎?”於是轉頭去看。
卻見那三個粗布青衣小子相互對望一陣,又同時把目光轉向那個冷麵女子的身上,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宋繼仁不知道這三個小子心裡到底想些什麼,不過這和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也就沒去深想。
那冷麵女子見這三個青衣小子都不見行動,也偏頭向他們看來,只是臉上依舊平靜的如結了冰的水面,沒有一絲的波動。
她本比這三個青衣小子看起來要大上一些,見到三個人的目光都是望向自己,眼神中皆有些奇異,心裡冷哼一聲,也不和他們打招呼,徑直向著蒲團走去。
三個青衣小子見此模樣,心裡都是微微有些苦澀,也有些失望,互相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苦笑起來。
宋繼仁見那冷漠孤孑的女子走向那幅字畫,趕緊停止了四處張望,很是肅穆的向著那女子望去。
那女子的聲音和她的臉龐一樣,冰冷冷的沒有一絲波動,彷彿機器發出的一般。不過,她的聲音雖然十分的冰冷,可是卻十分的好聽,竟隱隱使得宋繼仁潛意識裡不去在意那濃重的冰冷,反而只是欣賞她那美妙的聲音。
從那女子的話語中,宋繼仁得知了她叫唐雪櫻。
下意識的,宋繼仁認真的觀察起了這個冷如止水的唐雪櫻來。
就在她那有些粗糙的衣服遮擋不住的盈巧身姿緩緩彎下的那一剎那,宋繼仁卻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見她脖子上露出一小片欺霜勝雪的潔白來。
這怎麼可能?
這和她的臉色根本就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啊?
她的臉看起來是那麼的黝黑健康,可是她的肌膚怎麼可能會是如此的光潔而美麗呢?
有些狐疑的他又向那唐雪櫻的身上看去,只見除了她那黝黑的臉龐和那並不潔白的手指外,他竟然再也看不到她身上的任何一片肌膚。
“也許是因為她天生肌膚潔白,在幹活的時候又注意保護,這才只使得她的臉和手變了顏色而已。”宋繼仁心裡如是想著。
剩下的三人任志寬、呂蒙和黎冰的拜禮宋繼仁沒有興趣再看下去,於是便把目光投向了牆壁上那幅巨大的字畫,他想要看看自己參拜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見那字畫的中央畫了一個三峰山,有點像聖衍山,不過說它是畫卻並不怎麼合適,因為上面畫的完全就是一個寫的大了寫的甲骨文“山”字,不過它的底部一橫處卻向下多延伸了一些,宋繼仁雖然不認識這個字,可是卻也看出這延伸的一部分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也僅僅是心裡有些疑惑而已,並沒有去深想。
在那“山”的上面是一片被黑色勾勒出的天,只是那天看起來並不怎麼平靜。
宋繼仁在這裡也沒有多做停留,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那山的兩邊書寫的十分蒼勁的一副對聯上來,只見上面用甲骨文寫著:
嘯天下陷何為山,夢起怨泱緣盡天。
這兩句古詩看起來雖然很是拗口,也不見相互之間有什麼聯絡,但據說這是嘯天門的建立祖師所留下來的真跡,於是這些後代也不敢將其拆除,反而將它看做祖師爺的代表,作為新弟子入門儀式的參拜對向。
不過宋繼仁卻不大認識,只是覺得這些字中竟含了些威壓,讓他生出濃濃的敬畏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