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眾公人見吳元慶威風凜凜的站在門口,都不敢動。楊朝汶喝道:“還不給我進去搜!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嗎?養著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
眾公人害怕楊朝汶,只得畏畏縮縮的向前。
此時吳元慶心中也是大怒,心想,竟讓這種小人欺負到門口了,也算窩囊!今日若不讓你好看,還以為我吳元慶是好欺的。
忽然,人影一花,接著砰的一聲響,又是一聲哎喲驚呼,走到吳元慶面前的一個人已經被他擲了出去,吳元慶雙手連抓連擲,霎時之間,砰砰之聲不斷,哎喲之聲不絕,眾公人全部被吳元慶抓著擲了出去。
只見眾人躺在地板上,呼爹叫娘,站不起來,看來竟受傷不輕。霎時之間,楊朝汶臉色變得蒼白,他心中怒極,但他向來知道吳元慶的武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看來此人武功又已經精進不少,當下冷笑兩聲,說道:“吳元慶,你屢次三番與我作對,我終須饒不了你,你給我等著瞧。”
吳元慶一腔怒氣得到洩,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楊大人,在下早就等著了,你隨時可以放馬過來。”
楊朝汶狠狠的一拱手:“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再會罷。”轉身怒氣衝衝的走了。
忽聽後面一人輕聲說道:“你可惹大禍了,你還笑呢。”
吳元慶回過頭來,見是林潔,笑道:“怕什麼?我反正不想當官,大不了什麼都不要,又算得了什麼?”
林潔臉現憂慮,說:“官可以不要,難道命也不要嗎?”
吳元慶道:“皇上就算再寵他,總也不至於因此就殺了我吧?哼哼,我吳元慶可也沒那麼好殺。”
林潔道:“你何不先上奏皇上?五坊使如此可惡,何不便趁機除之?可不能讓他惡人先告狀。”
吳元慶嘆了口氣,說道:“若說皇上英明,卻又寵愛宦官,讓宦官專權,攪亂朝政,若說他昏庸吧,可是面對藩鎮割據,卻又強硬而不妥協,能夠重用裴大人這等人才,李光顏大哥、李愬大哥這等將才,甚至連我這種人也能任用不疑,遂使叛逆削平,藩鎮不敢再小瞧朝廷,實在是雄才大略。然而讓楊朝汶這樣的人橫行霸道,國家又怎麼可能清平?”
林潔見他直斥君父之過,實在是大膽已極,忙拉了他手臂,說道:“吳大哥,這種國家大事,咱們也管不了那麼多,皇上的是非自有歷史評判,你可別亂說話,若是讓人聽見,不是玩的。”
吳元慶向她一笑,說道:“我是看不過。若皇上乃是昏庸之君,倒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可是眼看著英明之主,只因宦官擅權,而使社稷臨危,怎麼能不心痛?如今威脅朝廷的有兩大禍患,其一是藩鎮割據,其二便是宦官擅權,皇上能平其一而不能制其二,終是沒用。”
正說著,聖旨到來,宣詔吳元慶進宮靚見,林潔大驚失色,顫聲道:“皇上宣詔,定然沒有好事,定是楊朝汶上奏了,皇上震怒,怎麼辦?”
吳元慶笑道:“怕什麼?好,我就與楊朝汶去奏對,皇上若以社稷為重,自也不會偏袒於他。”
楊朝汶最得憲宗寵幸,他到憲宗面前哭訴,說吳元慶窩藏欽犯之類,憲宗不信吳元慶會窩藏什麼欽犯,何況真正的欽犯,也輪不到他楊朝汶管。吳元慶對國立有大功,縱然不賞,卻也不便因小事而責怪,於是說了楊朝汶幾句,宣詔吳元慶入宮,也是一時心血來潮,欲問他征伐淄青的戰事問題。
誰知吳元慶進宮後,卻極陳五坊使橫行霸道,滋擾鄉里,魚肉百姓,說要嚴懲楊朝汶,憲宗李純不悅道:“楊朝汶不過一個小小五坊使,做的不過蒐羅些小玩意兒讓朕高興而已,又豈能橫行霸道魚肉百姓?愛卿此言不是太也言過其實嗎?”
吳元慶道:“皇上明鑑,你別看楊朝汶只是個五坊使,百姓們可是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