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後面,前面坐的是司機,關祖替安嬈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安嬈倒是沒立刻上車,而是衝車裡的關警官訕訕一笑,&ldo;關警官,不好意思打擾了。&rdo;
關警官看了她一眼,只是對關祖冷哼一聲,&ldo;還不快上車?&rdo;
關祖垂著視線,開啟後排車門上了車。安嬈見狀,也立刻上車關門。
一路沉默,車很快就到了關警官的家。那是一幢相當漂亮豪華的別墅,關警官下車後就一路前行,根本沒理兩個小輩。
關祖默默跟上,安嬈緊隨其後,司機倒是沒有下車跟進來。
家中只有一個保姆阿姨,見幾人氣勢洶洶地進來,她立在一旁,不敢上前。關警官徑直走上樓,在書房門口停下,轉身看向關祖,&ldo;你給我進來!&rdo;
關祖臉色很不好看,卻還是聽話地跟了進去。
書房的門被關上了。
安嬈立在書房門口,可以清晰地聽到書房裡傳來&ldo;啪&rdo;的一聲脆響,緊接著便響起了關警官的怒罵聲。
&ldo;我養你這麼大,是讓你給我丟臉來的嗎?打架?你很有本事是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有多丟人?&rdo;
隨著關警官的怒罵聲,還伴隨著肢體相觸的擊打聲。
安嬈一向見不到家庭暴力,從碰上關警官起,關祖就很沉默,讓安嬈看得難受。她試著摸了摸書房的門把手,見房門沒有鎖,便轉開門把手將房門開啟一道fèng,同時拿出手機,將關警官暴打自己兒子的畫面拍了下來。
這段影片她拍了三十秒,儲存後發到了關祖的手機上,然後她收起了手機,在房門上敲了敲。
指節敲在木質門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房間內一靜,安嬈卻沒有停頓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關祖在他父親的暴力之下再添新傷,此刻正在他父親的一巴掌之後用右拳擦去了嘴角的鮮血。
對上關警官不滿嚴厲的視線,安嬈卻彷彿未見,只是嘴角勾著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道:&ldo;關警官,我很感激您,今天讓我見識了一下,什麼叫做&l;衣冠禽獸&r;。&rdo;
關警官愣了愣才明白安嬈是在隱射他,頓時怒聲道:&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想您聽得很清楚了。&rdo;安嬈道,&ldo;身為北區總警司,您現在的所作所為,真是給您身上的這身警服丟臉。&rdo;
安嬈的視線從關祖身上一掠而過,再度落在關警官身上。關祖設陷阱殺了那麼多警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跟他爸有關,從小受到他爸的虐待,讓他對警察有著長年累月的恨意,他不敢反抗他的父親,卻將恨意發洩在了別的警察身上。
&ldo;我打我的兒子,跟你這個外人有什麼關係?&rdo;關警官冷哼一聲,隨即看向關祖,再度揚起了巴掌,&ldo;看你交的不三不四的朋友!&rdo;
安嬈快走一步握住了關警官的手,沒讓他打下去,&ldo;關警官,阿祖是您的兒子沒錯,可他是個獨立的個體,不是您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您有生養他之恩,卻沒有權利打他!我很想知道,要是您的同事知道了您在家中是這種模樣,他們會怎麼想?&rdo;
&ldo;你想幹什麼?&rdo;關警官聽出了安嬈的言下之意,甩開她的手怒聲道。
安嬈稍稍退後,剛巧跟關祖站在一起,隨後她拿出了手機,將剛才拍下的影片重放給關警官看,影片結束的時候,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ldo;將這段影片送給媒體作為頭條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rdo;安嬈輕描淡寫地說道。
關警官臉上驚慌遲疑之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