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開啟一半,不遠處就是學校的‘門’衛室,裡面有人二十四小時看守,這個男人只要想做,根本不管不顧,她想大吼大叫,可又怕沒引來救她的人,反倒引來觀戲的,她可不想在一中又一次名燥一時。
“回,回…去…”
身體顫慄,心跳加速,原本就沒有力氣的她,此刻更加虛弱無力,整個人虛軟地倒在男人的懷裡,只剩下一口氣。
成澤傲發洩一通,見她服軟,嘴角不由勾了起來,手臂穿過她的背部落到她的腰際,那樣贏贏孱弱的樣子,讓他心裡又是一陣煩燥。
車子駛進半山腰的別墅群,穩穩停在‘門’口。她閉著眼,氣息虛弱,男人將西裝脫下來,披到她身上,輕輕將她抱出來,‘女’孩一個‘激’靈,陡然從他身上跳下來,“放我離開,成澤傲,我向你保證,我不會有事,只要你別再煩我,行嗎?”
“不行!你想都別想!”原本軟化的心,頃刻間又冷漠起來,“丫頭,離開那裡,你不適合,你看看他們把你折磨成什麼樣了?而且,在你病沒好之前,最好別給我動什麼歪心思,否則今天是夏柒,明天就可能是別人!”
“你這個神經病!外面的‘女’人多的是,還天天扒著我幹什麼?”
扒著她?成澤傲劍眉一挑,恨不得上去掏出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男人臉‘色’‘陰’沉,上前一把將她攔腰抗起,不管她的反抗和氣惱,徑直往別墅走去。
原本就體虛,從中午到現在又沒有進食,一時間只覺得腦袋眩暈,噁心感頓時襲來。身體陡然接觸到柔軟的大‘床’,她側著身子再一次開始乾嘔起來,那樣的急迫釋放,彷彿要將五臟六腑一併吐出來。
男人的身體瞬間壓上來,兩臂撐在她的身側,一雙腥紅嗜血的眸子像極了狂野的惡狼,“怎麼?看見我就這麼讓你噁心嗎?你他媽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有‘女’人這樣鐵石心腸嗎?!”
噁心感侵蝕四肢百骸,長髮在身下‘揉’搓凌‘亂’,一張小臉慘白到極點,明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反駁他,要儘量順著,可她是誰?她若知道進退,她就不是連朝陽!
“是!我看見你就噁心,你身上的每一處我都無比討厭,無比厭惡!你他媽的有能耐殺了我呀,啊!”
忍著胃裡的難受,她同樣的不甘示弱,爆了粗話,兩人都被氣憤衝昏了頭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總之,誰也不肯讓步。
“你以為我不敢嗎?!”
“‘混’蛋!那你動手啊,還等什麼!”
兩人面紅耳赤,一翻掙扎無果後,她平復下來,死死盯著身上俊臉冷硬的男人。
成澤傲怒視洶洶,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指關節在咯咯作響,一拳迎面捶下……
她閉上眼,沒有預期的疼痛,耳邊,是彈簧反彈的翁翁聲,令人心跳加速。隨後,身上的重量陡然減輕,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摔‘門’聲,再然後就是汽車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這一夜,過的特別漫長,直到後半夜才昏昏睡去。一大早是被樓下傳來的聲音響吵醒的。她睡在主臥,睜開眼,看著熟悉的房間,成澤傲一夜未歸,不知道又去哪兒鬼‘混’了。
走下‘床’,‘床’頭不知何時多了幾件換洗的衣物,連吊牌還沒摘,看尺碼,像是為她特意準備的。
她快速套了一件白‘色’運動衫,又把身上的那件t恤拿去衛生間洗好,晾曬。行經組合‘床’櫃的時候,鬼使神差地開啟‘抽’屜,那張照片依然存在,就像被深埋在幾百米地下的化石,古老卻又真真實實存在著。
走下樓梯,劉媽已經把飯菜準備好,正在收拾客廳,見她下來,趕緊麻利地上前扶著,“哎喲,我的小姐啊,看你這身體瘦的,真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