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霧的眸子看向他,直到這一刻才突然明白,為什麼他對別人都缺乏信任,原來,他曾經差點死在信任的手裡。
“成澤傲,你知道今天我在懸崖的時候,想到了什麼嗎?”
男人搖了搖頭,手臂收的更緊,彷彿怕失去了一般。當時他到達山頂,看著那輛隨時都可能墜落的汽車時,整顆心都要跳了出來。
“我想,假如我死了,咱們之間還有很多帳沒算,豈不是便宜了你?所以,我拼命的想活著,活下去,就是想跟你把事情說清楚,這就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
“以後,咱們都好好的,誰也別想阻止我們!”
男人垂頭,撅住她的粉唇,極盡纏綿,得到她的回應,男人心中大喜,越發用力,嘶咬,啃噬,卻又不失溫柔。大掌捧住她的臉,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均是心跳加速,眼色迷離,女孩臉上佈滿了潮紅,成澤傲一把將她推進沙發,高大的身體隨之傾上來,他等這一天,像等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等一下…”
聲音中帶著撩人心絃的呢喃,手臂抵在胸前,她睜開眼,裡面盡是迷離之色,“先說正事兒。”
“…做完再說…什麼事比這還重要…”
他的聲音隱匿在她的脖頸處,溫熱的呼吸讓她渾身一顫。成澤傲已經憋不住了,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大手變的不老實,“還要等多久…十七了,還不行嗎?”
他以為她是這個意思,朝陽好笑推開他,真有點懷疑,圈子裡的人還說他身不沾花,可是,她怎麼看他怎麼像禽獸。
“我的意思是,先把昨天的事理清楚,不然咱們都有危險。”
成澤傲抬起頭,眼色這才慢慢變的清明,但依舊不忘追問剛才的問題,“你先回答我,十七了,可以嗎?”
“不可以,至少要高中畢業,得過成人年紀。”
她說的一板正經,眼神像防狼一樣,男人唇角一挑,長臂擁住她,大掌在她背上拍了幾下,笑著說道,“行,哥可以等。”
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還在乎再多等兩年?
“成澤傲,你剛才跟我講那些,不單單是想講那張照片吧?你是懷疑…”
當初對方既然可以派個女人去勾引他,那麼同樣的,也可以收買她去傷害他,所以,成澤傲一開始對她的懷疑,現在她完全可以理解。而且,對方似乎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甚至連他喜歡什麼樣型別的女人都知道,看樣子是有備而來了。
只是,為什麼會針對他?難道,有仇?
“對,當初害我的那個人到現在都沒浮出水面,說實話,我一直在派人查這件事,但是一直都沒有線索,直到你報名進武館,我才開始有了懷疑的物件。”
“你是說,喬蒼?”
秀眉微皺,她立刻否認了這一想法,“我覺得不可能,人家可是全國冠軍呢!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男人好笑地揉亂她的長髮,“你以為冠軍就是正人君子嗎?當初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派人查過他的底細,結果,你一定想不到,派出所的檔案裡,根本沒有這個人,所以,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他。說來也奇怪,倘若他是別的什麼冠軍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射擊冠軍。看到這枚罌粟了嗎?”
男人指著虎口的罌粟,眼底湧起一股嗜血的陰沉,就連聲音也帶著蝕骨的寒冷。
“當初,那枚子彈就是從這裡滑了過去,雖然沒射中我的腦袋,但是這裡卻留下了疤痕,後來,我紋了這枚罌粟,就是想時刻告誡自己曾經所受的傷痛。”
小手反握住他的右手,指尖在那枚紋身上細細的摩挲,這麼長時間,她竟然都不知道,罌粟下的面板原來受過傷,參差不齊的面板,不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