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細的蒐羅,那麼大的哥兒,怎麼會找不著!?”鎮國公老夫人被趙夫人持續不斷的哭,早就顯得有些煩躁了,不管如何寧國候府一大家子這才回長安城,第一個做客的地方便鬧出人失蹤了,若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叫他們鎮國公府如何交待!?想到這,鎮國公老夫人不由在心底裡暗罵一聲‘晦氣’。但面上卻顯得是急迫與比趙二夫人更多的擔憂。
“老夫人已經使人前前後後的尋了許久,到現下也沒個準信,且也驚動了太子與公主、還煩勞琳姐兒皆匆匆往此處趕來。太子雖使一隊侍從暗自尋察,可這總是會耽誤時辰,不如就此派人到前頭老爺處稟報一番,也省得咱們只將目光投在這邊。”趙二夫人心裡也叫窩火,論重要性,趙二夫人絕對認為自家兒子平安才是最最重要的,鎮國公老夫人偏偏怕為了擾了她的茶會,一邊派人找一邊還叫壓著訊息。她深深認為,這近半個時辰的尋找無果,就是因為左閃右避的,否則人人都行動起來,又哪會找不著她的那個唯一的卻身子骨有先天隱疾的兒子呢!?
“趙二夫人稍安毋躁。”鎮國公夫人趙二夫人又舊話重提,而這一次提到稟報比之前那一次明顯帶了些怨氣,不由也跟著沉下臉道:“非是老夫人與我等不願將此報於前頭老爺處,實在也是為寧國候府考慮,趙家二房就只得這麼一個哥兒,今日所來賓客皆是城中世家貴族,若是哥兒的隱疾弄得滿城皆曉,定然會影響到寧哥兒的姻緣……”
鎮國公夫人的話算是說到了趙二夫人的心底裡最最憂心了,她今日非要攜著寧哥兒前來,也正是出於擔憂其嫡子的婚事。趙世寧都十八、九了,既然他們二房隨著候爺一起回了長安城,便想著倚仗著孃家的聲勢、及候府現下的情況,能在長安城裡給寧哥兒挑上一個好的岳家,而且,寧哥兒這幾年心靜氣平極少犯病,想必將來只要藥不離身,便不會有什麼特別大的問題。
“那……便有勞老夫人與夫人了。”趙二夫人沒有辦法,也只能忍下心口中的不滿,出言相謝道:“不管如何,還請快些找到我兒。”
正說著話兒,太子、公主與劉琳匆匆的趕來。一通行禮過後,太子關切的安撫著趙二夫人道:“趙二夫人莫急,孤已經派人沿著海棠園四周到處尋找,想必過會兒便有訊息傳來。”
“臣婦叩謝太子殿下。”趙二夫人即使現下里有再多憂慮與不滿,面對太子也必須擦乾眼淚,快速整理儀容,再次起身行禮表達著感激道。
“快快請起。”太子展現溫和大度風範,上前虛扶起趙二夫人,道:“今日出來,父皇還讓我轉達霞妃對夫人的問候。”
提到被當今聖上寵愛的趙家小姑子趙經霞,趙二夫人強迫自己摒棄煩躁,平穩的回道:“臣婦叩謝皇上與霞妃娘娘恩典,今日出門候爺與大公主特意關照,吩咐臣婦請太子轉達我趙氏一族對聖上的感恩不盡與對霞妃娘娘的謝意。”
“那是當然!”太子淺淺笑了笑,回道。
父親的寵妃、而且是多年都不曾生養、願意向他的母后示好的寵妃,她的孃家勢力未嘗不能拿來一用。寧國候府先祖以謀略起家,他這幾年細細觀察過,那寧國候候爺謀略上、與在一幫文臣中聲譽並不差,就是此人過於兒女情長了的點。盡然於當時時局不明朗之時,迎娶了和離過的前朝公主,若不是最終坐穩皇位的她的叔父,她這個前朝公主的身份定然會給寧國候府帶來不小的麻煩。
不過也好,這種經才緯略的人有這樣一個大大的、令人讚歎之餘又深深嘆息的弱點,倒也是個沒有什麼大威脅的。難怪父皇最終願意將他們這一支皇親從封地上召回長安城。
太子匆匆趕來便是給了趙家極大的顏面,在寒暄過後,便是茶香嫋嫋,一陣無言。
前廳內又是長輩、又是太子的坐鎮,寶慶公主樑懿與劉琳則安安靜靜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