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這第二個出場的人還沒有出現,這陣仗倒是有不輸於第一場。
大家對第二個出場的人越來越期盼了,當奏樂與那些女子的舞動到了最□的時候,那十名女子便分別從各自馬背上輪流取出鮮花花瓣,而鮮花花瓣隨著女子們高高的拋灑,漫天花瓣之下,便聽到一陣馬蹄響起之聲,之後便是一名男子騎著高頭棗紅大馬,一身寶藍色繡暗紋、騷包的銀色雙線織邊衣袍的男子,在陽光之下神彩飛揚的進了場。
他的清俊五官因為這種神彩而顯得更加生動,他的膚色很白,正與南平王的膚色形成強烈對比,微微翹起的雙唇色彩不壓於美人該有的紅潤,滿頭黑髮束於頭上用翡翠鑲藍寶石固定,眉目清雋。按說這種長相的男子俊逸豐凡,觀之讓人賞心悅目,可偏偏這般姿容的他,那臉上的笑容、還有整個人懶散的模樣,整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形象,怎麼看便怎麼破壞他原有的那些優點。
陳嘉蓮對他有些印象,這男子便是在太子面前沒大沒小,甚至搶太子話鋒的男子。想必應該是與太子關係甚好之人。
不過,場上的人暫時都不會看重這些,他們覺得這種出場方式十分新奇,包括那些貴婦與貴女們,也從之前的驚訝到之後對那舞動女子的鄙夷不屑,再到最後覺得好笑。紛紛不吝嗇的在愉悅之聲下也給了許多的木瓜。
陳嘉蓮注意到,太子身邊的女子,如梁懿公主、劉琳,甚至包括恬淡的李曇及對南平王交口稱讚的唐嫣都加倍的將木瓜投到寫著‘文’字的籃子裡。
這算不算是作弊!?
正想著,便聽到不遠處爽朗的笑聲,在一排排恭迎聲中,大家知曉是太子移駕了。因著大多數貴公子都下場蹴鞠去了,現下里伴著太子尊駕的便是鎮國公夫人及鎮國公三小姐劉琳,還有與太子一同出宮、沒什麼拘束來回兩頭跑來跑去的寶慶公主樑懿。
而原先於二樓憑欄處的貴女在行完禮之後,便挪到那些貴婦所在之處,她們將寬鬆留給了太子,將擠一擠留給了自己。鎮國公府同時讓僕從於兩邊下起了珠簾,略作遮掩。當然這種遮掩也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無非就是意思意思。因為很多所謂的苛刻的祖宗規矩,發展到這個時代的現下,已經沒什麼人再去嚴格的追究了。當然,再怎麼不講究也沒有陳嘉蓮之前所生活的時空與時代相提並論。
“哈哈!少清總是這般怪主意多。”太子一落座,便當場毫不掩飾的撫掌大笑,道:“我那二皇弟也是極受人歡迎的,此刻得遇強敵定然也有些懵了吧!?”
“南平王才從準北軍中歷練回到長安,初次得遇文少府此舉,之後應是能夠習慣許多的。”劉琳於一旁笑著介面道。
“說起準北,想必那兒的戰事防務應該督造順利。”太子放下撫掌的雙手於桌案兩邊,對著李曇道:“安國公、忠勇候與忠勇候世子不日也將應詔回長安了。”
“正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時刻都保持著端莊的李曇,見太子問話便微微往前頃下身子,恭敬的微笑回道:“前幾日,阿父便使人回府來報,估摸著再過幾日,阿父便能趕至長安城。”
“哈哈,此次父王壽誕,定然會熱鬧非凡。”寶慶公主樑懿愉悅道。
‘哎呀!’驚呼聲出自於同一樓閣貴婦與貴女之口。
當下,太子這裡也停下了感嘆與閒聊,紛紛好奇的將目光投向早已經開局的蹴鞠比賽。
場上南平王梁德與少府文少清,分別各率一隊,明明是兩隊的團體活動,漸漸地卻是演變成了兩人之間的對決。
你帶走衝刺,我拐球另跑,不得碰觸對方身體,兩人全憑腳下功夫。不管今日的蹴鞠賽到底是表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