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了她的周身,令人不忍多看一眼。
她輕移蓮步,緩緩出了正廳,往自己的別苑而去。
“這樣的女人,不討爺歡喜亦是活該。”飄香嗤之以鼻,不滿幽夢的這種不爭。
換作是她,定要將對手一個個剷除方肯罷休。
這王府的女人,沒人是她的對手。她只是不屑於動手罷了,因為所有的女人都構不成威脅。
還有一點,卻是因月疏桐不喜歡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玩弄權術。一個不小心,就是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是以她在王府自得其樂,偶有月疏桐的寵幸,月疏桐對她顯然和其他三妾不同。
“香姐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方法把木逍遙趕出王府?”綺君臉上堆滿笑容,探試地問道。
若如此,她便可省事。
畢竟只是一個男人,將一個男人當成對手,未免可笑。
“我能有什麼辦法?何況對方是一個男人,還是爺的好朋友,荒謬可笑!”飄香輕甩羅袖,一聲嬌斥,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正廳。
雲黛見飄香走遠,便也藉故離開,款款離去。只餘綺君站在原地,心中的不安仍那般強烈。
桑芷睡到自然醒,在嬋兒與娟兒的服侍下,沐浴洗漱再用膳,一日便也這般渡過。
她倚在闌干,抬頭遠眺,四周一片靜謐。
此刻已是戌時,偌大的王府寂靜無聲。有浮光掠影倒映在湖泊,這座圓亭處在湖中央,與周遭阻隔開來,彷彿兩個世界。
據嬋娟二人介紹,輕影軒是月疏桐的私人會所。月疏桐的女人不少,卻從未有人能夠進入輕影軒。
王府中有一則流言,誰人若能進駐輕影軒,那人便是月疏桐王妃的最佳人選。
聽到嬋娟這話,她並沒有什麼很大的感想。
但此刻站在這輕影軒,看著自己孤立在這間樓臺,她在想,或許月疏桐是一個寂寞的男子。
不知是他享受寂寞,亦或生來就是一個寂寞的男子。
那個他,是否經常倚在闌干前,在這樣的夜晚遠眺他的王國。
似乎什麼都不缺,卻還是會寂寞,這應該就是月疏桐吧?
白日裡沒能見識疏王府的氣派,此刻,她倒真見識了一回黑夜的魅惑。
夜空,湖泊,星子;樓臺,亭閣,廊軒,無所不有,美如夢幻。
這樣的一個大世界,她是不是從今往後就成為這裡的女主人?
為何此刻的她,沒有一點真實感?
誰人能告訴她,此刻的她,只是在做夢?
將她擱在了這座輕影軒,月疏桐至今未出現,她真懷疑,此刻的他是不是沉浸在他那些美妾的溫香軟玉。
她討厭有眾多女人的男人,是她太過輕率,就在此時此刻,她極希望雲天涯能將她認出來,如此她便無需跟月疏桐成親。
原來,她這麼沒安全感。
會不會是她對月疏桐產生了憧憬,才會在沒見到月疏桐時,如此患得患失?
隱藏在黑暗中的男子,眸中邪肆盡斂,深如不見底的寒潭,閃著幽黯寒冽的光芒。
他站在這裡,悄悄看著湖中亭樓的女子。可以想象此刻她慵懶而立的模樣,一日沒回到輕影軒,除了忙公事,還因為,他不知如何面對她。
一日見不到他,她會不會,偶爾想起他?
好比,此時此刻。
“出來!”月疏桐一聲沉喝,頭也不回,他便知道身後有人在偷窺他。
一個女子怯生生地從黑暗中步出,媚眼輕吊,黑暗依然擋不住她的萬種風情。她身姿婀娜,行走間亦顧盼生情。
“妾身想爺了,便偷偷地跟在爺身後……”美人慾言又止,輕咬如火紅唇,帶著委屈的神情,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