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月醉秋的斷足,桑芷露出殘忍的笑容。
一些事情,總會有前緣因果。時候一到,一切都報。
想必下一個人,就是雲天涯吧?
李清風的那個預言,如今她能領會其中一點寓義。若月疏桐不是皇帝,那麼就是雲天涯。
雲天涯,註定孤獨終老,因為他眾叛親離,就連最愛他的桑清,也不會守著他太長時間。
待走出天牢,桑芷仰頭曬著暖陽,輕喃道:“整個冬季快過去了,在北地卻沒下雪,真是難得。”
桑清仰頭看著暖陽,回道:“是啊,太難得了。冬季快過去了,不知道明年的春天,我們會在哪裡,做些什麼。”
也許,她看不到明春的暖陽。
想想,不免有些傷感無奈或可惜。
“桑清,你走吧,趁還來得及,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越接近權利的正中心,越是讓人心裡壓抑得難受……”看向桑清,桑芷道。
傾城嘆:下堂要自強 正文 愛情的劫(1)
“我知道你真正的用意是什麼。也許我離開了,就可以逃過一劫是不是?可我不想逃避。如果這場劫,註定要應驗,我甘之飴。再說活到現在,我覺得很累。若一切都能塵歸塵,土歸土,那未嘗不好。”
桑清打斷桑芷的話,笑得燦爛,“算了,我去洗浴,再睡一覺。待神清氣爽,我去找天涯培養感情,讓他封我為貴妃!”
說罷,桑清便似一陣風似地飄然遠去,桑芷甚至來不及叫住那個女人。
劫?!
這場浩劫,是不是終於要落下帷幕了?
他們這些人的歸宿,是不是如李清風所言,都已註定了呢?
桑芷看向自己微凸的腹部,這裡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代表著新的希望。
她等著與月疏桐重聚的那一日,也許,很快就會來到。
桑清睡一覺後,神清氣爽。
她精神爽利地去到御書房,守在御書房門前的侍衛甚至沒看清桑清的人影,只覺眼前一花,桑清便已進入了御書房。
駕輕技熟地沏了一壺香茶,將宮女支退,桑清去到御書房,依然是人未到聲音先到,“天涯,你一定累了,我給你沏了醒神的香茶,很好喝,試試看。”
桑清聲音嬌脆,帶著快樂的笑聲,卻也可以帶給人一些歡笑。
換作以前,是這樣的。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他再不是以前的雲天涯,她再不是以前的桑清。
桑清以為如此這般,他便會回心轉意,封她為貴妃麼?
桑芷要的是獨一無二,他不可能再封另一個女人。
他的後宮,有一人便足矣。
“做什麼這般看我?難道我剛化的妝容花了?”桑清撫上自己的臉龐,疑惑地問道。
因為雲天涯神色莫測地看著她,好像她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桑清,這些不是你該做的事,你不是宮女,無需服侍我。”雲天涯無奈地道。
對著桑清,他始終板不下這張臉。
“對啊,如果我做你的貴妃,就可以服侍你了。不如你大發善心,給我一個貴妃做做,這樣我死也瞑目了。”桑清不以為意地笑道。
“桑清,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心軟麼?我告訴你……”
“我喜歡你叫我清兒。”桑清認真地看著雲天涯,一字一頓地道。
雲天涯一時間愣住。
清兒,那個他曾經愛過的清兒……
“可你不是。因為清兒,早死了。在我跟前的,是桑清。”
雲天涯回道,拿起茶盞,將茶水一飲而盡。
桑清卻抿嘴輕笑道:“天涯,你不怕我在茶水中放春-藥麼?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