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
看著桑清孤寂的背影,其實他的心裡亦不好受,就是,壓抑得難受。
桑清與芸妃的那段恩怨,他早已知曉。
那一晚,他聽到了桑清和桑芷的所有對話。
當他再聽桑清親口對他訴說的時候,他甚至有點心疼桑清……
桑清,永遠都是桑清,她是妖物,不會讓自己過得不好。
無論她去到哪裡,經受過什麼創痛,她一樣能很快好起來。
是以,他不必擔心她沒有他活不下去。
這個女人的本質,作戲手法之高,他早看得透徹。
“那,我走了。”
桑清回頭看一眼雲天涯。
只需一眼,就夠了。
今日她走出這裡,再不會踏入這個御書房。
“這幾日不時叨擾你,是我不對。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再有人打擾你的清靜。也許你會有點想我,習慣了就好。”
桑清回過頭,邁著細碎的腳步,娉娉婷婷地走出了御書房。
此次,她不曾猶豫,沒有回頭,就這麼走離雲天涯的視線。
雲天涯怔忡地看著桑清離去,有好一會兒回不了神。
他會想她?
雲天涯一聲冷哼,將桑清拋諸腦後,繼續處理奏摺。
待到雲天涯覺著疲累、伸懶腰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看到桑清方才坐過的軟椅之上有一條紅繩。
自龍椅上站起來,雲天涯將那條紅繩放在手中,一時間怔住。
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那裡,自然不會有什麼。
似乎是他們兩心相許之時,曾去月老廟許願,而後有了桑清遺留下的這條紅繩。
他身上的那條紅繩,在當年走出月老廟不多久便遺失。
當時的桑清耿耿於懷,直說他們兩個沒有緣份,還道他不珍惜她,居然把月老的紅繩遺失。
既如此,她留著另一條紅繩有何用?
那時的桑清,曾當著他的面,將紅繩扔了。
當時他自覺理虧,雖氣桑清行事任性,卻也拿桑清沒有任何辦法。
他以為,他們的月老紅線,早已不見……
雲天涯拽緊手中的紅繩,下意識地追出御書房。
御書房前,只有侍衛守在殿外,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空蕩一片。
他已決定要和桑芷大婚,為何還要受那個女人的影響?
他和桑清,誓不兩立,不是麼?
次日清晨,雲天涯照舊在御書房批閱奏摺。
他全神貫注地處理國事,若不趁此時桑清不在的時候圖個清靜,待會兒那個女人定會想盡方法奪取他的注意力。
直到用了午膳,雲天涯回到御書房還是沒見到桑清的身影。
他突然間想起昨日桑清臨走時告訴他這幾日不會有人打擾他的清靜,她還說,也許他會有點想她,習慣就好。
是啊,桑清說過這話,他倒是忘了。
雲天涯失笑著坐回龍椅之上,開始全神貫注地處理國事。
他剛登基,要處理的國事很多,每日都很忙,並沒有時間想一些無聊之人。
當他處理完所有的奏摺後,已到了用晚膳之際。
一天,便這麼渡過。
又一日,奏摺比前些天要少,不到一個上午,他將處理完所有的奏摺。空閒下來,他又想起桑清對他說過的一些話,還有她說那些話時的神情。
或許,他該去那座沒有殿名的宮殿看看桑芷。
這些日子他忙於國事,將桑芷冷落了太長時間。
喝退太監宮女,雲天涯自行一人去往那座沒有名字的宮殿。
雲天涯悄無聲息地進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