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戰戰兢兢,爬上陡坡,拿著老頭兒暫借給他的袖珍小鋤頭,刨開蜂窩。
奇蹟就這麼誕生了。
飛出蜂窩的馬蜂很憤怒,卻沒有一隻撲向大憨,大憨膽子也越來越大,三下五除二就掰掉一小半蜂巢,抱著跑了過來。
老頭兒笑眯眯地把蜂巢中白嫩嫩蠕動著的蜂蛹倒出來放進揹簍,劉樹和大憨兩個江南小夥兒看得一陣雞皮疙瘩。
蜂蛹這種食材雖然營養和口感都不錯,但真不在江南人的食譜中啊!
“此蛹為胡蜂幼體,常食可令人光澤,好顏色,乃至不老。”華佗斜了一眼兩個醫學上的小渣渣,悠悠然道。“爾等以為那群猢猻為何招惹此兇物?皆為此而來。”
劉樹聽了個半懂不懂,不過好歹聽明白潑猴們為何冒著風險捅馬蜂窩,敢情就是想吃蜂蛹。
特麼,這還是江南的猴子嗎?是西南那邊躥過來的吧!反正劉樹對於西南那邊的同胞們是很欽佩的,啥玩意兒都能弄來吃一吃,牛逼壞了都。
不過現在看來這位華神醫也不愧是雲遊過四海的人,對食物沒啥忌諱。
而大憨卻是聽了一臉懵,瘋老頭說的四個啥?
但不管聽懂沒聽懂,瘋老頭兒下一句話他卻是聽懂了。
“去,把蜂巢邊上的胡蜂屍體都給我撿過來。”
只要不是讓他去打,雖然撿死屍胡蜂也令人頭皮發麻,但好歹還是可以接受的。
“此類蜂喜築巢穴于山間石下,多為潮溼之地,體內自有抵禦潮氣之力,取之與烏梢蛇泡酒,實為祛風溼之良藥!”華佗卻是給劉樹解釋道。
見劉樹有些不以為意,老頭兒不禁有些著惱,沉思片刻稍稍計算一下,“若此酒於老朽所處年間售賣,每兩約可值一斛谷,若遇貴人,則價值萬錢。”
一斛,這個計量單位對於劉樹這種多少讀過點歷史網路小說的非典型文藝青年來說,不算陌生。
華老爺子為東漢末年之人,那應該按漢制計量,一斛為十鬥也就是一石,換算成現代計量大約也就一百三十斤的樣子。
若按照現在的市價的話,這價格也就比先前大伯說的貴了一些,一斤不過千把塊,距離國酒茅臺還有不小的距離。
但老頭兒有一點說的很對,那是針對普通顧客,若是遇到高階而又有需求的,可就不止那個價錢了。
價值萬錢,一萬個銅幣誰扛得動?那意思分明就是得用金子來換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看人家這商業敏感性,整不好三國時期被他‘宰’過的名人不少,改天可要跟他請教一下,去網寫本‘我在三國坑名人’絕對爆火。
劉樹看著葛巾布衣絕對平民服飾打扮的華夏曆史著名三大神醫之一,景仰之情如同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根本不用某神醫再做動員,劉樹迅速行動,不僅自己躥過去,嘴裡還在碎碎念:“大憨,撿仔細點兒,一隻馬蜂都別剩下。”
華佗。。。。。。
主公,好銀錢!劉樹的腦門上,先被貼上了這樣的標籤。
等劉樹三人收穫滿滿出了樹林,追殺猴群返回的馬蜂群猶如一片烏雲從三人之側劃過,別說劉樹和大憨兩人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就連一直保持著風輕雲淡氣概的古早神醫腳步也不自禁的快了些。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做賊心虛吧!
畢竟,他們三人才偷偷摸摸的去刨了馬蜂的老巢,甚至連人家為反抗入侵英勇戰死的飛行兵的屍體都沒放過。
而這時,劉青山帶著二十幾號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著眼睛的村民們也抵達了。
若給他們配上兩把刀再背個大憨先前裝備的鐵鍋,妥妥一群華夏版忍者神龜。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