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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血光四濺,哀嚎聲瞬間充斥了整個監獄。
“裡面的哥們手又癢癢了,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倒黴,呵呵”
“肯定是李二根那個傢伙,就他手最賤了。幾乎每天都要折磨幾個犯人。”
“哈哈……在這個鬼地方,連個nv人都沒有,不折磨犯人還能幹什麼?”
守在監獄外的七八名護衛,不約而同的望了望監獄的方向,七嘴八舌的說笑起來,絲毫不為那一聲聲淒厲的慘嚎而動容,更沒有進去一看究竟的意思。彷彿,對於這樣的事情,早已是司空見慣了。
幾人說話的功夫,負責巡邏的那二十三人,已經是死的一個不剩了,段剛的臉上、身上沾滿了猩紅的鮮血,血水順著臉頰、衣角,滴答滴答的落下來,乍一看去,就如同一個從血水中鑽出來的惡魔一樣駭人。
就在這時,許文強自昏mí中醒轉過來。他睜開眼睛的一剎那,突然看到了一張血淋淋的臉,頓時失聲驚呼,手腳並用,急速向後挪動。
“強子,是我!”段剛低喝一聲,抬手抹了把臉,lù出了本來面目。
一聽這聲音,許文強猛的一怔:“老大?”聲音顫抖的厲害。段剛點點頭,咧嘴一笑,說道:“是我!”說著,拿出一罈酒,拍開泥封“來,給我倒著點,我洗把臉。”許文強沒有伸手去接,因為,他已經僵住了,就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樣,有些發紅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段剛。
“快點啊,愣什麼呢?”段剛急聲催促道,又將酒罈往前送了送。
許文強霍然跳起,閃電般扣住段剛的肩膀,前後的晃動著:“老大,你沒死啊?”段剛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向外一推,說道:“強子,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許文強興奮的一點頭,一把抱住酒罈。
“等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說話,明白了麼?”段剛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叮囑道。
“嗯!”
許文強用力點點頭,果真是一句話都不再說了。
“裝的佝僂一點……走路要搖晃一些……對……好了,我們走!”
段剛整了整頭髮,又將許文強的頭髮向下扯了扯,tǐng起xiōng膛,一把拽住許文強脖子上的枷鎖,囂張不可一世的向外走去。
走到監牢的mén口時,沒等對方盤問,段剛便將一瓶丹yào扔了過去,接著,又四下一望,衝著那七八個守衛擺了擺手,幾個守衛趕緊圍過去,一個個諂笑著問道,“黃師兄好”,“黃師兄,嘿嘿”“……”段剛鬆開鐵鏈,飛快的從戒指中掏出三罈好酒,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咳咳,那個,這酒跟我沒關係啊。”眼中的鄙夷之sè,一閃即逝。
“那是,那是,這酒是我們自己買的,嘿嘿……”
“黃師兄什麼都沒給我們!”
“對對對,沒給,什麼都沒給!”
一眾守衛七嘴八舌的答應著,臉上的jiān笑、媚笑和賤笑,構成了一道人世間最醜惡的風景線。
段剛嘴角上翹,向前傾了傾身子,小聲說道:“這可是百兩銀子一罈的上好桃源lù,省著點喝。”說罷,直起身子,一拉許文強,大搖大擺的朝前走去,背後傳來一道道恭敬的道別聲……
憑藉著丹堂在天力mén幾乎堪稱變態的地位,再加上段剛的“慷慨”贈丹送酒,他和許文強二人,很是輕鬆寫意的便走出了天力mén的監獄。出了監獄後,段剛尋了一處隱蔽的所在,為許文強換了身衣服,又將其的一縷頭髮蓋到右眼上,乍一看去,儼然一個冷酷的殺手,與之前的氣質簡直是大相徑庭。
段剛仔細的端詳一陣,滿意的點點頭:“別說是mén衛,就算是我,也未必能第一眼認出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