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駱盼之深沉的眼神,他默默閉上嘴巴,拉下駱盼之的手,這下不打自招。
“剛才喝什麼了?”駱盼之問。
顧峪昔聽著駱盼之沒有任何情緒波瀾的詢問,略有些心虛,在駱盼之發脾氣前抱上他,選擇坦白從寬:“冰美式。”
駱盼之臉色倏然一沉,沒好氣捏上他的下巴:“我出去前說什麼的,是不是說過讓你別喝冷的,喝冷的就算了你還敢給我喝咖啡?!”剛說完嚴厲的話就見顧峪昔抱上自己,又沒忍住心軟了。
懷孕的顧峪昔跟之前確實是不太一樣了,至少知道犯錯時會向他撒嬌,也知道他完全吃這一套。
“我看到他們都在喝,覺得很久沒喝了有點想喝。”顧峪昔覺得被捏得有點疼,皺著眉頭:“我沒喝完,就喝了幾口。”
駱盼之盯著他看了一會,鬆開手,看著被自己捏紅的臉頰,指腹摸了摸:“那現在感覺怎麼樣,頭暈不暈,餓不餓,想不想睡覺?早上起床有沒有吐?”
顧峪昔聽著駱盼之又是無微不至的幾連問,心裡倒有些不是滋味:“不暈不餓不困,早上沒吐你知道,駱盼之,你對你自己好點,我自己可以的。”
駱盼之忙碌的強度比他想象還要強得多,突然不難理解剛來到駱盼之身邊時為什麼這人總是發脾氣,因為壓力,銀河集團給予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壓力。
加上駱盼之又總是惦記著他跟孩子,就算是出差結束第一時間也不會想著休息就趕回來。
“又喊我全名做什麼?”駱盼之從身後環上他微隆的肚子,將下巴抵在他肩頭上,像是汲取愛人身上的味道,能讓他安心的味道,滿足後閉上眼:“我怎麼對我自己不好了,我想要什麼沒有,對不起回來晚了。”
要不是l洲爆發的二次分化人畜共患病事件還有f國督察組檢查bo性導劑市場的事情,他這段時間也不會頻繁出差。
他很想很想陪著顧峪昔。
耳旁傳來低沉疲憊的聲音,顧峪昔側過頭,見駱盼之閉著眼枕在自己肩膀上,眼底的青色看得他有些心疼:“這麼趕回來累嗎?”
“沒事,在飛機上有睡。”
“昨天早上你跟我說你是因為睡到一半醒了正好跟我影片,可剛才許聞說你這三天都沒怎麼睡。”顧峪昔摁住駱盼之摸自己的肚子:“你這是想勞累過度讓我當寡夫嗎?”
“呸呸呸!”駱盼之睜開眼,往旁呸了幾聲,神情惱怒:“怎麼可能,你別聽許聞瞎說。”
外頭的許聞壓根不知道自己這月的績效沒了,打了個噴嚏,暗暗想誰罵他。
“所以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嗎?”顧峪昔轉過身,心想就算是有睡估計也沒這麼睡好:“國際督察組為難你了?”
駱盼之現在是一點都不想提這兩件事,他面對面摟上顧峪昔,把臉埋入肩頸裡汲取著他無比眷戀的氣味,完全卸下在外邊的銅牆鐵壁:
“我現在就想抱抱你,讓我抱一會。”
顧峪昔沒有說話,他感受到駱盼之聲音裡的疲憊,若有所思著,是他跟肚子的孩子讓駱盼之感覺到分身乏術了吧?伸手捏了捏駱盼之的耳朵。
落地窗前,秋天的暖陽落在身上,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抱了會。
“寶寶。”顧峪昔輕輕叫了聲。
“嗯,怎麼了?”駱盼之側頭吻了吻他的脖頸處。
“我想先不回集團,在家裡等你,你覺得怎麼樣?”
駱盼之表情一怔,他抬起頭,像是有些意外,對上顧峪昔看過來的目光,認真得不像是隨口說的:“為什麼?”
這男人事業心那麼強,怎麼可能會願意待在家裡。
他其實也沒有問過,因為知道顧峪昔不希望把他當成一個很需要照顧的物件,畢竟是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