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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盼之在何昔脖子旁小幅度模擬著揮杆姿勢,他笑得溫柔:“要是球掉了,我這個球杆很有可能就揮到其他地方。”
“先生,我答應賠償的,多少錢我都願意賠償的,求你不要打我……”
駱盼之面無表情的聽著這一聲聲的求饒,不為所動。
他的腦海裡卻浮現著年齡還小的顧峪昔遇到人渣時會是怎麼樣的情況,剛分化的oga怎麼可能抵抗得了一個成年人alpha的要挾強迫,肯定會害怕,肯定哭了,腺體因二次分化被迫縫合的痛苦光想著都覺得難受。
所以二次分化成alpha的顧峪昔能有多堅強勇敢,強忍著腺體縫合的煎熬將莫文斌的手給折斷,他不敢想象,可光是這樣想他的怒火就止不住的燒。
燒得他想要失去理智的將面前這個人撕碎。
可他不能。
他能做的就是掀開這個所謂的‘何昔’皮囊,交給顧峪昔,讓這個惡魔暴露在日光下,接受正義的審判。
“記住了,如果球掉下來,那你的腦袋也會跟著掉下來,讓他自己跪。”駱盼之微掀眼皮,看了眼站在何昔身旁的保鏢,往旁點了點頭,示意放開。
保鏢放開人,圍在何昔身旁,想逃跑也沒有路可走。
骯髒佈滿灰塵的倉庫裡,駱盼之拿出手帕,擦拭著自己的高爾夫球杆,動作慢條斯理,彷彿是在遼闊的高爾夫球場上做著準備運動,優雅愜意。
炎熱的夏天蒸得倉庫悶熱無比,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何昔頂著頭頂的高爾夫球動也不敢動,後背已經溼透,帽簷下滴落的汗沒過眼皮,膝蓋被挫傷的疼他不敢發出聲音,只能忍受屈辱煎熬著,毫無疑問是在摧殘著他自尊心,摧殘著他的意志,可偏偏他動彈不得。
他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個穿著西服的瘋男人想做什麼。
或許他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這裡。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沒弄死那個畸形人有點不甘心。
不知過了多久,何昔看到做工精美的手帕丟在他眼皮底下,那雙昂貴的皮鞋往後退了一小步,皮鞋的聲音迴盪在倉庫,彷彿碾壓在心臟上,他的心跳瞬間跳到了嗓子眼,呼吸急促。
保鏢們開始往後退。
無形的壓迫感鋪天蓋地的壓下。
“我要開始了哦。”
優雅輕笑聲在倉庫響起,像是來自惡魔的問候,接著是高爾夫球迅速揮動過頭頂跟空氣摩擦發出的聲響,何昔閉上眼身體猝然緊繃。
‘嘭’的一聲,高爾夫球杆完美擊中球,球直接砸中後邊的老化裝置,蘊藏在球中的餘力徑直穿透生鏽的裝置壁身,裝置在強烈擊打之下發出巨大的相碰聲,而球最後彈落地面,與跌落的帽子一同揚起粉塵。
何昔緊繃的神經在驚魂未定中拉扯著,他瘋狂的喘著氣,渾身發抖。緊接著就感覺到頭頂有道溫熱流下,沒過他的眼皮,滲入唇縫,嚐到了腥甜。
手顫抖的伸向頭頂,摸到溫熱的溼潤,拿下一看,手上沾著的是血,瞳孔緊縮。
“好久沒有打球,我的球技好像退步了。”駱盼之失望的嘆了聲氣,他握住球杆身走到何昔跟前,用球杆扯下他的口罩,再用球杆強迫人抬起頭看著自己。
何昔瞪著面前的男人。
駱盼之勾唇笑著:“不好意思啊,太久沒打球生疏了,很疼吧?”
他看著口罩下的這張臉,被燙傷得無比猙獰,儘管有植皮修復的痕跡,卻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疤痕,除了眼睛能看,眉、耳、鼻、口完全沒法看。
“……你這是故意傷人。”何昔這會才感覺到腦袋的巨疼。
駱盼之彷彿是聽到什麼笑話那般,他用球杆拍了怕何昔的臉:“這點疼就叫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