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麼急做什麼,坐著吧。”楚熠橋伸手扶住兒子的手臂,他看向臉色略有些蒼白的駱盼之:“怎麼回事,剛才去集團他們說你來醫院了。”
駱盼之坐回椅子上,低垂著腦袋模樣沮喪:“顧峪昔出事了,他本來是要去找那個死者beta的愛人oga聊一下受害的詳細過程,卻被那個oga的資訊素刺激得出鼻腔大量出血,休克急救中,他失血過多我已經給他輸血了。”
楚熠橋神情清冷,銀絲邊眼鏡底下眸色深了幾許,動銀河集團、竟然還敢動他的學生?他楚熠橋還沒死,就有人迫不及待了。
他垂眸看向兒子,見兒子很沮喪的模樣走近用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溫柔哄道:“沒事的右盼,你做得好,你血液裡有你的資訊素,峪昔排斥的oga資訊素很快就會被代謝稀釋,他的體質比較特殊有你在他沒事的。作為上司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駱盼之低著頭,雙手交握放在大腿上,他盯著地板視線被溼潤覆蓋:“作為上司,我不合格,這次的事情我到現在都沒有處理好,現在還連累了顧峪昔。作為喜歡他的人,我為我沒有來得及保護他感到難過。”
楚熠橋表情微怔,眉宇輕蹙。
“爸,我喜歡顧峪昔,所以看到他一次又一次的難受,我好難過。”駱盼之把腦袋埋入雙手掌心,肩膀垂下,聲音悶啞,滿滿的挫敗感。
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麼能讓他受挫。
大家說他是天之驕子,是沒錯,他就是天之驕子,他擁有著許多人可望不可得的東西。但是唯獨顧峪昔,不是因為他是天之驕子就能夠唾手可得的人。
他也是要跟普通人一樣,喜歡就得要認真追求才能夠追到的。
所以這份受挫感,他在顧峪昔身上嚐到了。
但更多的不是因為追不到,而是沒有保護好。他自己嘴上說著強取豪奪奪人所愛不當個人,但是他哪裡捨得,他都不捨得動的人竟然被人動了。
氣得心肝脾肺都燒得疼。
越是這樣,他越想要跟顧峪昔在一起,越想要保護顧峪昔。
“你喜歡嶼昔?”
駱盼之聞聲抬頭,他看著爸爸,目光篤定:“嗯,我喜歡他,就算他是alpha我也喜歡。”
手術室外的走廊,這聲篤定的話語迴盪在心頭。
助理許聞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小駱總,又看了眼楚總,他甚至已經開始腦補一出豪門大戲,小駱總身為銀河集團的繼承人,本身就是alpha怎麼可能會讓他跟另一個alpha在一起。
而alpha之間根本就很難靠得太近,要不是有阻隔劑排斥感會更強,這是基因決定的不可抗力。
駱盼之見他爸就這樣沉默看著他,心裡其實是忐忑的,想也知道alpha跟alpha在一起不太可能,甚至有很多不可控的事情,比如易感期來了怎麼辦,沒有oga的撫慰很有可能會讓alpha失控。
他可能會失控,顧峪昔可能會失控。
他們很有可能都會因為彼此而受傷。
但那又怎麼樣呢,又不是頻頻失控,偶爾一次,他大不了被顧峪昔打一頓啃一頓,然後把人拉去醫院打個抑制劑,不就可以了嗎?
如果輪到他易感期的話那他就悄悄躲起來,不傷到顧峪昔不就可以了嗎?
不是單純因為資訊素的喜歡,如果這都不叫喜歡,那什麼才叫喜歡。
“我就要他,我認定他了。”
楚熠橋對上兒子堅定又有點害怕他會說不的眼神,之前丈夫駱清野還跟他說兒子喜歡上了個alpha,他當時還不相信,畢竟alpha與alpha之間從基因裡就決定著他們註定會有排斥感,就連父子間都會有,更不要說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