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顧之陷入兩難境地,一方是他的弟弟,一方是弟弟喜歡的人:“顧律師,我想請你幫個忙,只要你願意讓他開門,我就讓醫生們衝進去摁住他給他注射鎮定劑,不需要你靠近他。”
給駱盼之找個oga那是不可能的,而顧峪昔又是alpha,alpha是不可能標記alpha的,現在能做的只有壓制住狂躁邊緣的駱盼之。
“然後呢,讓他一個人挺過易感期嗎?”顧峪昔無法想象駱盼之現在怎麼樣:“現在只有我能幫他,告訴我他現在在哪。”
“什麼辦法?”楚顧之遲疑問道。
“強制標記。”
此時昏暗的房間裡,烏龍白蘭地alpha資訊素瘋狂而又漫無目的的在空氣中瀰漫著,濃烈而又肆意,甚至帶著淡淡的血腥味。與此同時隱約傳出撕咬悶哼的痛楚聲,像是受了重傷的野獸,從幾近沙啞的嗓音可以聽出,已經是精疲力盡。
床邊地毯上,駱盼之強撐起自己的身體靠在床邊,渾身早已經被汗浸透得狼狽不堪,貼在身上遮擋不住充斥著荷爾蒙的肌肉線條。
他三天三夜沒睡的疲憊落在臉上,通紅泛著血絲的雙眸,眼皮下的青色,以及唇邊的鬍子拉渣和被咬破的唇,還有充滿空虛脆弱感的alpha資訊素。
只見他將手中揉得發皺的襯衣放在唇邊,咬住,臉往旁用力一扯。
‘撕拉’一聲,他將襯衣撕成布條。
隨後將襯衣布條纏在手臂上被自己咬出血的傷口,但並沒有什麼作用,反倒傷口處溢位的血瞬間浸紅了襯衫,他也像是無所謂那般,一手纏著,一邊低下頭用嘴拉扯著另一端打成結。
還沒有平息幾分鐘,易感期的灼燒感又一次席捲而來。
駱盼之低頭咬上纏著襯衣的傷口,雙目赤紅,唇齒用力至極,血漸漸溢位,一副要把自己手臂上的肉咬下來的兇狠,卻又似乎捕捉到襯衣上微弱的迷戀資訊素,有那麼一瞬的鬆動。
他瞳孔焦距散了又聚,咬緊牙關的齒縫中溢位呢喃:“……寶寶。”
就在這時,房門傳來微弱的動靜,像是正在被鑰匙從外邊開啟。
駱盼之猛地抬起頭。
門被開啟,從門縫外投入室內的光線從駱盼之的臉上略過,一道高挑修長、令他朝思暮想渴望至極的身影正站在門外,映入眼簾。
駱盼之瞳孔一縮,他彎下腰抱住自己的腦袋,企圖將自己的蜷縮藏起來。
“罵完我還敢躲起來?駱盼之,你還真的沒把我放在心上。”
門‘咔嚓’一聲,反鎖了。
腳步聲緩緩靠近,不緊不慢,卻踏在駱盼之劇烈跳動的心臟上,額頭的冷汗漸漸滑落,朱麗葉資訊素略過鼻間,不是舒服,而是強烈地排斥。
是生理上跟心理上的互斥。
生理上他們是alpha。
心理上他愛著顧峪昔。
為什麼要讓顧峪昔來找他!!!!
“駱盼之,我上次說過什麼?”
駱盼之感覺到身後附上一具溫熱,下巴被一隻微涼的手撫上,強迫他抬起頭,然後用食指抵住他的唇,不讓他再咬自己,他通紅的雙眸徑直撞入顧峪昔的目光中。
顧峪昔眸底倒映著駱盼之此時的模樣,額前被汗浸透的髮絲,唇瓣上沾著血漬的乾裂,手臂上纏著布條卻浸透血的痕跡,哪裡還是他那個意氣風發的小駱總。
以及身上搖搖欲墜的alpha資訊素。
空虛的,迫切的。
是急需oga安慰的表現。
“……誰讓你來了,走!”駱盼之咬緊牙關,試圖將顧峪昔推開。
“不說讓我滾了?”顧峪昔眼疾手快的握住駱盼之的手。
駱盼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