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比救護車先來,也不顧上讓這個司機幫忙,連忙招手:“警察同志!能否幫幫我,我家人暈倒了,他是孕夫,情況很緊急!”
交警聽到情況立刻點頭,開啟警笛,舉起白手套,示意十字路口的車輛緊急避讓。
簡聞星是體育生,將近兩米的大高個抱起顧峪昔不費吹灰之力,他讓顧峪昔放在跑車後座,迅速關上車門,上駕駛座前,回頭看了眼被另一位交警拉著的肇事司機。
他眼神狠厲,大拇指在脖頸處一劃,沉聲道:“如果我家人有事,你給我等著。”
狠話放完立刻上駕駛座,跟著開路的交警開回銀河醫院。
肇事司機盯著跑車駛離的方向,眸底沒有絲毫波瀾,口罩下,唇部的位置微微扯動。
“什麼名字?”交警拿著小本記錄著。
“何昔。”
交警抬頭看了面前這人一眼:“哪個昔?身份證拿出來,口罩和帽子摘下。”
何昔摘下帽子和口罩,將身份證遞給交警:“昔日的昔。”
交警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幾乎分辨不出的五官輪廓,就連脖子也是,很顯然是被大面積燙傷後再修復的面板。他拿過身份證,身份證上的照片是個五官英氣的男人,顯然跟這個叫何昔的並不是一個人。
“這個是我毀容前的身份證照片,只是因為還沒有過期我就沒去辦理,我有證明書的。”何昔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開啟,遞給交警。
交警接過遞來的公安證明,有何昔身份證上的照片和毀容後的照片,身份證確認無疑,公章確認無疑,他嗯了聲:“傷者已經送醫,等候處理吧。”
“好的警察同志,這次是我的失誤,有任何事我一定會負責的。”何昔說著將口罩和帽子戴上。
“嗯,態度端正還是好的,先跟我去趟警局。”
在交警轉過身時,全然沒看到何昔口罩上印出的唇角弧度,那只有道蛇形傷疤的手將帽簷往下壓,遮擋住得逞的眼神,只聽到一聲輕笑:
“何昔,顧峪昔的昔。”
銀河醫院——
簡聞星小心翼翼的將顧峪昔從車上抱下來,正好看到經過醫院門口的老熟人蘇醫生,立刻大吼:“蘇醫生,救命!!快!!!”
蘇醫生被這聲咆哮喊了一個激靈,他側過頭,正好看到駱總那個混世小侄子抱著一個男人,看清楚懷中那個男人時臉色驟然一沉,他趕緊招手讓護士推車:“你站著別動,快快快!!!”
然後跟護士推著車跑到簡聞星身邊:“怎麼回事啊!”
“我開車送顧律師是,結果車被人撞了,顧律師一開始說他有點肚子疼,後來一下車就暈了。”簡聞星小心翼翼的將臉色蒼白的顧峪昔放到推車上,見人倒地時磕破的額頭,流著血的位置看得他心驚膽戰:“蘇醫生,你快給他看看。”
蘇醫生一邊推著車,一邊檢查著顧峪昔的瞳孔:“有撞到肚子是嗎?”
簡聞星也想不起來究竟是怎麼撞到肚子的,他抓著推床的杆子,結果看到自己手指上沾著血,頓時腦袋一蒙,他聲音發顫:“……蘇醫生,顧律師是流血了嗎?”
蘇醫生表情倏然一變:“快!叫產科張醫生1號手術室準備!”
走廊上,簡聞星坐在椅子上,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沾到的血,眸光微閃,手不停的抖,心情極度焦慮不安。
“簡、聞、星。”
一道沉穩冷冽的腳步聲傳來,迴盪在白熾燈亮堂的走廊上,宛若奪魂的聲音,簡聞星猛地抬起頭,就看到駱盼之走了過來。
銀灰色西服,神色冷厲可怖,冷冷望來簡聞星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駱盼之快步走到簡聞星跟前,面容鐵青伸手揪住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