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錯,笑著點了點頭:“看來昨晚休息得不錯,我都聽你大爸說了,你是瞞著右盼來做反應報告的,看來是真的不怕右盼生氣。”
顧峪昔環視著研究所裡一切都沒有變的環境,這讓他感覺到無比安全:“因為我相信您跟大爸。”
他知道駱盼之知道他來做這個反應報告肯定會生氣。
但他也知道只要是銀河研究所那就不會出問題。
所以歸根到底都是這兩者給他的底氣。
楚熠橋拍了拍顧峪昔的手臂笑道:“沒事,爸爸不會讓他兇你的,他有你這麼有勇氣的愛人是他的幸運才是。一會我們先做個資訊素濃度測試,等到峰值才能做反應報告。由於時間比較長,需要你空腹,能忍忍嗎?”
“這個沒問題。”
兩人並肩往裡邊走去。
銀河集團會議室——
此時的會議室裡並沒有所謂的什麼緊急會議,雖然說的事也算是正事。
駱盼之注視著對面的大爸駱清野,面容沉靜回答剛才的問題:“我說了,我不會讓峪昔去做反應中和報告。”
“右盼,研究所已經進行過反覆測試,這個反應中和報告不會傷害到峪昔。”
駱盼之往後靠在椅背上,姿態隨性眸底卻絕不退讓的強勢:“就算不會,但做這個報告需要等待他資訊度濃度達到峰值,這個條件是什麼,是需要強制提升他的濃度,加上他懷著孕會讓他不舒服。我認為我能夠解決衛生局的壓力,只需要時間,不一定需要峪昔去做這個報告。”
駱清野有些出乎意料,在於他兒子在乎顧峪昔的程度遠遠超乎他的想象,甚至是偏執到一定程度,尤其是在保護欲這方面。
“右盼,你要知道峪昔是alpha,他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脆弱。如果我要是像你一樣這麼對你爸,他一定會對我生氣。”
駱盼之面無表情,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大爸,我當然知道他是alpha,但是不妨礙我一點都不想讓他受傷。沒有人要求alpha就一定要首當其衝,就一定要衝鋒陷陣。我現在不需要他做什麼,我只想要他好好的,毫髮無傷。”
駱清野覺得自己似乎說不動固執的兒子,只是在擔心這傢伙知道峪昔已經去做反應報告會怎麼樣:“右盼,如果峪昔願意去做呢?”
駱盼之指尖一頓,他微掀眼皮,對上大爸的視線:“我知道他一定會願意,所以絕對不會讓他知道這件事。”
就在話音剛落的瞬間,手機振動了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顧峪昔身邊的保鏢,心頭忽然咯噔一跳。
“我接個電話。”駱盼之跟大爸說完拿起電話站起身,走到窗邊接通:“怎麼了?”
只聽到電話那頭說道:“小駱總,顧律師出門了,但是他去了銀河研究所,我們不知道他去做什麼,跟您說一聲。”
幾乎是瞬間,駱盼之握著手機的手猝然收緊。
他緩緩轉過身,手機垂放在身側,像是明白了什麼,臉色驟然陰沉,眸底像是攏上一層陰霾,宛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大爸,昨晚你跟他說了?是你們聯合起來騙我來集團的?”駱盼之深沉的聲音裡帶著微乎其微的發顫,是從心臟處傳遞出的恐懼。
駱清野沉默沒有說話。
駱盼之笑出聲,眸底盡是寒意,他抿著唇點了點頭,稜角分明的下顎線繃緊,透出的陰戾無比清晰表露他此刻的怒意,只見他收斂所有表情轉身快步離開會議室。
不可能有人能理解他害怕顧峪昔出事的心情。
一次失血過多,一次車禍,他站在手術室外盯著那盞紅色的燈,崩潰過卑微懇求過,因為深愛所以恐懼,這樣的恐懼已經成了他的後遺症。
是他的心結,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