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毅兩次未便透露,實有顧慮,老堡主怎也寧受苦多年,忍而不宣?任它折磨摧殘,落個炮恨歸天,親痛而仇快……”
話中有話。且寓意甚明,驚人之語,立到震動全室。古蘭愕然寒顫,宮寒冰閃身而出,劍眉倒剔,星目微赤,急急發問:“先生這話……”
呂毅視而不見,聽而無聞,繼續哀禱:“呂毅雖不知老堡主為何隱忍,卻相信老堡主必有莫大苦衷,這苦衷,大部分是為了令媛古姑娘。”
“可是,老堡主怎不想想,覆巢之下又豈有完卵……”
“如今,恨已鑄成,錯已難挽,呂毅空有迴天之心,奈無回天之力,但有生之日,誓必查明此事,以慰老堡主於地下。弱軀雖無用,俠膽不畏死,蒼天有眼,冥冥有知,天理之下,邪惡必然遭譴,老堡主英靈不遠,望祈佑我!”說罷,肅然再拜。
再拜而起時,宮寒冰鐵掌已抓上右腕,俊面煞白,星自暴射逼人森寒光芒,沉聲說道:
“先生,宮寒冰再請問一句,這番話何由而云?”
想,這位“冷麵玉龍”在悲傷哀痛、驚訝激動之餘,忘記了一切,手上真用上了勁兒。
呂毅雙眉猛地一皺,但他並未呼痛出聲,道:“宮大俠且請冷靜,呂毅稍時自當陳明。”
宮寒冰不愧武林奇英,一聽此言,神態立趨冷靜,這一冷靜,隨即又發現自己失態,忙松鐵腕,赧然致歉:“先生,原諒宮寒冰忘情失態……”
適時,二爺辛天風眉騰煞氣,目射威稜,咬牙道:“老弟,如今,我五師兄妹都在,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家師他老人家受人……”
呂毅沒答,目注古蘭,道:“姑娘,呂毅斗膽放肆,有個不情之請,適才在堡外也曾對二俠說過,呂毅只能對五位……”
話未說完,宮寒冰已然轉身揮手。
十家堂主躬身退去。
十家堂主退走後,三爺燕惕搬過幾張椅子,六個人圍成一圈坐下。坐定,呂毅本等任何人再問,便即說道:“我現在可以奉告諸位,老堡主臥榻多年,並不是患了什麼奇難怪症,而是誤食一種慢性毒藥,另外被人點了穴道所致。”
五師兄妹霍然色變,古蘭嬌軀一晃,顫聲說道:“先生,此言當真?”
呂毅淡淡答道:“這等大事,呂毅不敢無中生有,信口捏造。”
古蘭嬌軀猛起顫抖,面色變得更白,沒有再問。
宮寒冰卻頗為平靜地星目深注,道:“先生怎麼看出來的?”
呂毅道:“老堡主血脈滯濁不暢,喉頭髮烏,這是中毒現象!既臥病多年,那當然是慢性之毒,另外,老堡主幾處穴道阻塞不通,又證明被人傷了穴道。”
宮寒冰點了點頭,道:“先生又怎知他老人家為人所害?”
呂毅望了他一眼,道:“呂毅未曾做如是語。”
宮寒冰“哦”了一聲說道:“那麼,先生適才所云誓必查明此事,邪惡殘兇必遭天譴,親痛而仇快等語,當做何解釋?”
呂毅淡淡說道:“我只是以常理推測。沒有一個人會明知毒藥而食之經年,甘受其害的;再加上老堡主那被人閉塞的穴道,一切不難明白。不過我並未斷言是為何人所害,我只是懷疑,是與不是,應該由諸位明判。”
“這麼說來那應該是不錯的了!”宮寒冰陡挑劍眉,目射殺機,狠聲一句,旋即神態一斂,望著呂毅說道:“事關重大,宮寒冰不得不處之謹慎,先生諒宥!”
“豈敢。”呂毅欠身說道:“理應如此。”
宮寒冰勉強扯動了一下唇角,星目凝注,又問:“先生看出那是何種慢性之毒麼?”
呂毅坦然答道:“這個呂毅未能看出。”
宮寒冰略一沉吟,又道:“先生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