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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驟起一絲輕微抽搐,萬分歉疚,無限悲痛地,目光移注古嘯天遺體,緩緩道:“說來說去,呂毅難辭其咎,錯在一身,呂毅不該一時忍耐不住,微透口風,致使老堡主淬遭毒手,飲恨而歿。呂毅若不憑此無用之身,在有生之日,不惜任何犧牲,找出兇手,如何對得起老堡主在天之靈……

他話聲才落,四爺“美姿金龍”嶽次雲忽地說道:“昨天在座的只有我師兄妹五人,先生可是懷疑我師兄妹五人之中有那行兇之人在?”

呂毅神情微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姑娘是老堡主愛女,四位則是老堡主得意高足,師徒如父子,呂毅不敢有此念頭。”

嶽次雲還想再說。

“四弟大膽!”宮寒冰挑眉瞪目,猛然暴喝:“呂先生我等大恩人,豈可如此放肆,還不趕快住口!”

長兄比師,威嚴攝人,此言無殊令諭,嶽次雲不敢不聽,哪敢再說,垂首默然。

喝止了四爺嶽次雲,宮寒冰離座而起,長揖至地:“四弟出言無狀,冒犯先生,宮寒冰謹代賠罪。”

他滿面羞愧,一片誠懇。

呂毅怎好受此一禮?忙自站起還禮,道:“這不能怪四俠,是呂毅口不擇言。”

宮寒冰餘怒本息,劍眉一挑,道:“先生何出此語,縱然言語間有所誤會,他也不應該對先生這般說話。”

這一來,呂毅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說道:“宮大俠再這麼說,呂毅更將無地自容,只有告辭了。”

此言一出,宮寒冰也不便再說什麼了。

歸座後,一直面色鐵青、半晌未開口的二爺辛天風說了話。聽話意,這位直性子的奇豪有點埋怨:“老弟,這些發現,你怎不早說?”

呂毅低下了頭,隨又抬起了頭,道:“二俠,我是個百無一用的文弱書生,身入武林中聞名色變的‘古家堡’,在未明一切之前,我敢麼?”

頓了頓話鋒,又道:“也許,二俠會問我如今為什麼又敢了那是因為老堡主的故世,激了我的義憤,我也深深引以為疚,所以我才不顧一切地說了出來。我很明白,這,對我有招禍之處,殺身之險,可是我不怕了,人生百年,誰無一死?為這件事而死,呂毅認為死得值得。”

此言感人,二爺、三爺義形於色,同聲說首:“這老弟放心,我師兄妹但有三寸氣在,絕不會讓任何人碰你一根毫髮。”

這話,同樣地感人,呂毅暗暗點頭,連忙致謝。

宮寒冰也鄭重說道:“說得是,承蒙甘冒大險,相告實情。

已屬‘古家堡’存歿俱感的大恩大德,我兄妹怎能再讓先生為此受累?即起,宮寒冰要分派四家堂主全力護衛先生安全。

任何犧牲在所不惜。“呂毅再次的稱謝,但卻婉拒,理由是目前”古家堡“正值多事之秋,亟需人手,派出四家堂主,豈不影響了實力?

宮寒冰又誠懇道:“先生不必為此擔心,四家堂主雖然皆一流高手,但對整個‘古家堡’來說,那形同九牛之去一毛,絕無絲毫影響。”

呂毅方待再事婉拒,_二爺辛天風已然搭上口道:“大師兄與老弟不必為此事爭執了,反正老弟從今日起要長住在‘古家堡’,何必專派四家堂主?凡‘古家堡’的人,任何一個都有護衛之責。”

呂毅尚未表示同意,良久未開口的古蘭,突然輕啟植口,岔開話題,她神色出奇的平靜,木然說道:“先生之意,是否指那行兇之人不外是‘古家堡’中人?”

呂毅略一沉吟,道:“雖不敢斷言,但十之八九應該不錯。”

古蘭道:“古蘭敢請教所以?”

顯然,這位冰雪聰明的絕代紅粉,在受了兩重重大打擊之後,靈智已經遲鈍得大不如前。

呂毅心頭刺痛,暗暗一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