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還是沒有進行到晚上,塞拉宣佈結束的婚禮,她覺得班尼特三人已經在這浪費了不少時間了。
下午幾人買完調料,直接離開了小鎮。
他們離開時,時間已經接近黃昏。
貝絲和孩子們在遠處揮著手,夕陽下,緋紅的天空下,他們的影子被拉的老長。
杜克向後面擺了擺手,幽幽道:
“教會的手裡掌握著大量的神賜騎士,他們忠於教會,卻又隱隱脫離教會,這樣的小鎮,教會手裡有不少,但貝絲,教會只有一個。”
班尼特將兜帽拉起,遮住他發光的眼睛。
“你覺得教會的出現是好是壞,杜克。”
杜克同樣拉起兜帽,半張臉隱入黑暗。
“沒有什麼是完全好的。”
塞拉也遮住了自己的紅髮,只留一縷在外飄揚:
“我覺得,信仰不該是這個樣子,我也不喜歡貝絲的做法,但我卻佩服她的勇氣和決心,她確實改變了小鎮。”
結婚後,塞拉的氣息變化很大,像是解開了某種枷鎖,那抹紅色裡,不再只是愛情,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一些和貝絲信仰相似的東西,一些被愛情遮掩,原本該有的東西。
整理了一下法師袍,邁出第一步,班尼特說道:
“或許我們能建立一個組織,一個培養孩子的組織,告訴他們世界的樣子,讓他們自己去選擇自己的信念。”
這個世界現在還沒有學校的概念,班尼特也只是有個想法,學校制度是在挖貴族的根,不是那麼簡單實現的。
塞拉跟在班尼特的後面,附和道:
“好啊,我來當老師,我會有一堆可愛的弟子,他們會成為有正確價值觀、信仰堅定的騎士。”
杜克的腳步停頓,跟在了塞拉後面:
“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事情,辦好事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一陣符文閃過,踩著緋紅色的光,三人飛向了天空。
……
(歐洲學校的前身就是教堂,歐洲的好多知名大學前身都是教堂學校,也就是神學院。)
……
教會的力量來源於騎士,可掌控教會的卻不是騎士。
十字架立在城牆上,聖彼得伯爵領,一個完全由教會控制的城市,這裡,真主的意志就是一切。
城市的中央,一位學者被綁在了十字架上。
“我們不應該這樣生活,我有自由的權利,我們不是社會的資產,贖罪券是赤裸裸的剝削,你們不是神的代言人,你們是魔鬼。”
沒人聽他的話,或者說,人們根本就不關心自己在社會的地位,不關心身邊的苦難,也不關心虛無的信仰,有熱鬧,這才是正經的。
“快看,又要燒死一個。”
“偉大的主啊,快燒死這些惡徒吧。”
“快燒,快燒,我還要回家祈禱去呢。”
“所以為什麼要燒這個人?”
“誰知道呢,有熱鬧不就完了?快燒,快燒。”
……
神父拿出一本厚厚的書,翻開其中一頁,對學者說道:
“你已經受到了惡魔的蠱惑,當在火焰中得以淨化。”
火把被扔到學者的腳下,學者看著下面麻木冷漠的人們,再次大喊道:
“你們醒醒吧,世上沒有神,你們要站起來啊,你們要反抗啊。”
下面的人們聽到了他在說什麼,但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幾百年了,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唉,這人啊,估計是瘋了。”
“想出名想瘋了吧,什麼都敢說。”
“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就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