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尼特摸了摸下巴,對杜克問道:
“我把河流截斷,不就可以了嗎?”
杜克看了一眼遠處的森林,嘆息道:
“沒用的,班尼特,看看那些河流經過的地方,那些小動物才是感染源,天氣一暖,它們開始活動,那時才是災難真正的開始。”
塞拉看向班尼特,她知道,班尼特不會放棄復仇,只是這樣的風險,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班尼特看向了城市,他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阻止瘟疫擴散。
“如果我解決掉這個感染源呢?”
杜克苦笑道:
“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
塞拉知道,班尼特真的可以,可是這不是醫療,這是屠殺,一個伯爵領的屠殺,10萬人級別的無差別屠殺啊。
“班尼特,這太……這不是你該去承擔的,下面的人們不會感謝你的,他們只會說你是個屠夫。”
班尼特笑了笑,調侃道:
“我的太陽騎士啊,什麼時候你也需要別人的感謝了?”
塞拉搖了搖頭,她自己是她自己,班尼特是班尼特,她不要求別人學她的。
班尼特看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他一直都保持著魔力護體,病毒沒辦法影響到自己,塞拉和杜克不行,但還好,體內沒有,符文閃動,兩位都乾乾淨淨的了。
杜克好像也明白了什麼。
“你瘋了吧,天災法術用於屠城,就算你是為了防止瘟疫,但沒人會理解你的,沒必要,班尼特,你有千年的壽命,變強不在一時。”
大規模屠城,這個世界的人類數量可不多啊,就一個人類帝國,這種大背景下,任何的大規模屠殺都會被指責,無論是不是正確的。
班尼特拍了拍法師袍上的土灰,對杜克和塞拉說道:
“你們離遠一點吧,天災法術的威力很大。”
塞拉上前輕吻班尼特額頭,說道: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回到你身邊的。”
杜克眼神複雜的看著班尼特,他是個傳統的騎士,跟著領主以後就安穩過日子,打仗的時候勇猛,平日裡不惹事,除了塞拉和肯尼,沒什麼是他擔心的。
他理解班尼特的復仇心切,但不理解班尼特的行事風格,毀掉城市容易,對於天災法師殺人也不難,但這種吃力非常討好的事情,他是不理解。
對於杜克,在這個社會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對於班尼特和塞拉,他們有更重要的東西要去追尋。
看著塞拉提著杜克飛速離開的身影,班尼特緩緩走向了城市裡。
如果有一位醫學天才在,這瘟疫或許不是無解的,可這是超凡世界,沒人會去研究醫學、科學,沒人關心普通人。
畢竟超凡力量幾乎可以解決一切。
城市裡,小男孩躺在河邊,手裡抓著一條藍色髮帶,旁邊的人經過他的屍體,沒有半點同情。
這幾天死的人太多了,人們已經麻木了。
河邊出現了幾個人,他們拿著網去撈魚,一位醫師咳著血出來阻止道:
“別吃那些魚,它們是瘟疫的源頭。”
幾個人看著不斷咳血的醫師,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但他們的肚子都在咕咕叫,領地發生瘟疫,第一個漲價的就是糧食。
他們是工人,幹一天,得一天飯錢,現在領地的工廠停工,他們家裡已經斷了糧。
其中一個人嚥了口唾沫,繼續手裡的動作。
“我們都要餓死了,橫豎都是死,吃飽了再說。”
其他人也跟著繼續撈魚。
一個人有些遲疑,他是有家庭的人,撈回去的魚還要給妻子孩子吃,他知道醫師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