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徐才人和陛下今天有說有笑的,談了好久。
陛下還牽著徐才人的手,揉她的頭,捏她的臉呢。
“哎呦,怪不得才人回來後一直這樣呢。原來陛下喜歡才人了。”
“太好了。”
幾個宮人都歡喜著,自家的主子是剛入宮的,又沒兒沒女的,她們還一直擔心不會得陛下喜歡呢。
這下好了,不用擔心了。能得陛下允許經常出入御書房,還能去給公主做老師,那是深得陛下喜愛了。
以後徐才人在這宮裡,算是有了一席之地,立足腳跟了。
“你們說,陛下今晚會不會派人來傳詔才人侍寢呢?”
“也許吧。”
徐惠還在鞦韆上慢慢晃悠著。
今天與皇帝近距離接觸,還與皇帝聊了這麼多,讓皇帝在她心中的印象大變。沒有過去那麼高高在上,遙不可及,變的更加親切更加風趣,原來皇帝這麼和藹可親。
他說話的聲音真好聽,一點也不讓人害怕。
只是,陛下為什麼總說我還小呢?
十四歲的姑娘,其實也有不少成親結婚,甚至是生兒育女了。
她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胸脯,似乎找到原因了,可是有什麼辦法能夠變大些呢?
第1441章 除名
歲末年底。
韓瑗父子坐著囚車,被押回了漢京。
從寧邊到張北,再入長城到張家口,然後到幽州。因為冬季,幽州的運河已經結冰,在碼頭換乘了雪撬車南下。
運河裡的冰結的很厚,雪撬車在冰上反倒跑的很快。過了黃河後轉到東都登州,在青島這個不凍港換乘海船,然後南下到上海,轉乘江船入長江一路到達漢京。
路程遙遠,一路上水陸換乘,總算是趕在年前入了京。
他們在京外的驛站特意住了一天,提前通知了朝廷。然後等他們第二天入京的時候,京師城門口已經有許多報社記者在迎接等候。
還有御史臺、大理寺、刑部三法司專案組,也有議會兩院督查組的人。
韓瑗父子被戴上了腳銬手鍊,戴上了枷鎖,坐進了囚車。
由大隊士兵押送著緩緩到來。
做為直達天聽,備受矚目的年末第一要案,韓媛父子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
囚車入城,又是軍士又是三法司專案組,又是議會兩院督查組,幾百號人押著兩輛囚車。
街道兩邊的商鋪,都停下手頭的生意跑出來觀看。城裡的百姓們更是早早的站在街邊圍觀。
這段時間,關於韓瑗父子的話題要中是熱度經久不衰。報紙連篇累篇的報告著,深挖細掘,使得話題不斷。因為韓瑗父子而引發的連鎖反應,更是在復興元年的年尾,掀起了一場不小的地震。
韓瑗有些憔悴,不過昨天在驛站洗過澡也換過了衣服,頭髮也梳的整齊,只是精神萎靡。
其實若不是一路上有人嚴密監視著他,他早就自殺了。
可現在皇帝不讓他死,他想死都死不成。
真應了那句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念之差,恰讓朝廷拿來做了典型,只能感嘆時也命也。曾經與長孫家聯姻,韓氏也是風光一時,可興也長孫,敗也長孫。若非是長孫的姻親,韓瑗相信自己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不過是走私點軍火,偷逃點稅而已,何至於此?
在囚車旁邊,一騎身著青袍的年輕御史同行著。那御史的臉上,帶著微笑。他就是此案的重要證人劉御史。
劉慵憑著這個案子,如今也是名燥一時。
御史臺裡誰人不知道這個年輕後進呢?甚至是京師的宰相學士們也都知道有這麼一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