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我從未怨過你,你不需要恕罪。雖然全世界都不理解你,也有我懂你。”她說過這世上他至少還有她做朋友,僅是朋友而已,所以,“你不需要恕罪。”
“我知道,我知道喜歡一個人不是用霸道或是強佔,而是要用關心及疼愛。可我這麼做了,你為什麼要拒絕我?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他給不了的,我也能給。若是小七一輩子不能和你行夫妻之事。你就一輩子為他守活寡嗎?”說道後他竟是獸般咆哮,聲音竟因為怒氣而變得沙啞。
“那些我可以不要,我只要和他一起,即便什麼都沒有,我也不乎。”
她蒼白較弱的臉龐上,即便奄奄一息時,那銀白的眸子也有著令人炫目震驚的明亮。
那冰冷眸光和鳳靳羽那麼相似,都是那麼冷,冷血!
就如凝結的冰凌,一下子就能直直的刺進人心底去。
她鐵了心的堅決成就了鳳靳羽的愛,卻摧毀了他的所有。
他一直以為他是堅不可摧的,卻敗一個小女子手裡,從她出現他視線裡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輸了。
她僅憑一句話就將他打入痛苦的深淵,就如三冰雪,從背脊一路澆下,他像個雪人一般被冰凍,一點點碎掉。
“雪兒,你聽我說,那樣的生活不正常!”風烈邪豹一般的黑眸一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銳利。
艾幼幼整個心都是一震,她知道,這個鋼鐵鑄就的男人,已經完全崩潰了。
他長臂輕柔地將她攬懷裡,手指她手臂上游移,像是故意挑逗,卻帶著說不出的畏懼:“雪兒你是個正常人,你也喜歡你也有需要,不是嗎?那些公主都有男寵,就算有錢人家的貴婦也會青樓裡尋歡,這不是什麼稀奇事,也合乎立法。”
他要說什麼?艾幼幼驚恐地瞠圓了眸,他的眼神異常奇怪,前所未有的溫柔,溫柔得那麼陌生,又脆弱。
“這樣好不好?以後你就當我是青樓裡的小倌也好,我只有你一個客人,不受任何費用。”風烈邪捧起她的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卑微的聲音已經近乎於乞求。
她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不可置信地瞅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若不是這張近咫尺的俊臉,她幾乎不相信面前這個男人是風烈邪。
他一定是瘋了,才說出這樣神志不清的話!
他是個皇帝啊,是睥睨萬物叱吒州的王!
他從不向任何人低頭!如今卻為了她放棄他的全部驕傲和尊嚴。
“烈,你不需要這樣作踐自己。”她的心狠狠抽痛,她知道風烈邪不是那種沉迷女色,貪圖慾念的人,不然他不會為了她,遣散後宮,這些年孤寂一人一個女人都沒有。
她不能讓他這樣無止的沉淪下去,艾幼幼咬咬牙開口:“其實我對你只是……”
“別說,別說下去!”他捂住耳朵拒絕那蝕心的痛再次入侵。
“不要拒絕我好不好?就算你不想要我的身體。我可以放低要求的,你管去喜歡鳳靳羽,我不需要你報答,我再也不會騷擾你,再也不會對你提無理的要求。”
“要不這樣,能不能還像以前那樣,揹著你,陪著你東闖西闖,你難過的時候讓我陪你左右。我願意跟你們身後,繼續給你做小廝。其他我都不要了,只要讓我能每天看見你,也不成嗎?”眼淚順著他的面頰滾下,流過下顎,眼淚一瞬間被抽去了他所有的溫。
“烈,你是個皇帝。你振作一點好不好?”她扳住他的雙肩,“你有大好的江山,要什麼樣的美人都有。我不過是個再平常不過的小女子,不值得你為我這樣!你那麼完美,應該驕傲地過屬於你的生活。還會有比我好的女子。你不必為我放棄尊嚴。沒了我,你還有這天下。”
壓抑了二十幾年的苦楚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