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麼這麼冰?”
寂靜的夜,那滴答滴答的落水聲也一併傳到耳畔,她摸了摸弦月的衣裳:“公主怎麼全身都溼透了?”
弦月笑了笑,頭突然靠在白娉婷的肩上:“娉婷姐姐,你好囉嗦。”
白娉婷側過神,盯著弦月看了半晌,弦月突然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湊到白娉婷跟前,調皮的晃了晃腦袋:“娉婷姐姐,我臉上有花嗎?”
那笑容,那神情,還有說話的口吻,找不出任何的異樣,可白娉婷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晌午不是看到了嗎?那個白衣白髮的女子就是我師傅柳心悠,我以前一直呆在梨花山上,我好奇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未央殿就跟了上去,險些就被發現了,結果就是這樣了。”
弦月指著溼漉漉的自己,說的話半真半假,白娉婷一時間也理不清自己在懷疑些什麼。
“那公主怎麼這麼晚?”
她一直小心的候在未央殿角落的位置,那個白衣白髮的女子早就離開了。
“母后一直呆在後山的涼亭,遲遲沒有離開,尤其是有幾個侍婢,我不敢打草驚蛇,就一直等到她們全部離開了才上來。”
這樣就算是她手腳發寒,渾身溼透,也能說的過去了,再者,白娉婷不知蘭裔軒與現今王后的那些恩怨,只覺得雖然王后並不是很喜歡蘭裔軒,那也是他的生母,弦月畢竟是她的兒媳,她畢竟是深愛著蘭裔軒的,更何況還是鳳國的王,這種偷摸之事,被發現了肯定不好。
“真是倒黴。”
弦月見白娉婷像是在思考什麼,皺著眉頭抱怨,拍掉身上的水:“本來是想去聽聽他們說些什麼的,結果在湖裡呆了大半天。”
弦月搓了搓手臂,閉著眼睛,做了個打顫的動作,白娉婷忙道:“公主渾身都溼透了,回去換身衣裳吧。”
雖說天氣並不是很冷,夜裡風大,再加上在水下呆了一整個下午,白娉婷身肩照顧弦月的責任,自然不敢怠慢。
“不回去了。”
弦月輕輕揮開她放在手臂上的手,遙望著宮外的方向,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最近這段時間和蘭公子天天膩在雪蘭殿,都還要生鏽了。”
邊說邊用力揮了揮身上的水,故意灑在白娉婷的臉上:“娉婷姐姐,我想出宮。”
“公主,你別鬧了。”
白娉婷一個勁的躲開弦月灑過來的水,退到一旁,用手將臉上的水跡擦掉,天色暗沉,碧瓦宮牆,璀璨宮燈高懸,不一不在昭示黑夜的降臨:“公主,時辰不早了,明日再出宮吧。”
弦月搖了搖頭,不依:“這個地方,我一分鐘也呆不下去了。”
弦月叫囂,湊到白娉婷跟前,白娉婷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那樣瘋狂的公主,像是快要失控了一般:“你不去,那我一個人去。”
烏黑的髮絲,髮梢的位置,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尚未滴落,眉梢間蘊著少女的天真和率性,白娉婷見她離開,心裡有些奇怪,可終究講不來到底是哪裡奇怪,只跟了上去:“公主,世子他應該在雪蘭殿等你。”
弦月依舊走著自己的路:“娉婷姐姐,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怎麼現在替他說好話了,我剛來蘭國的那段時間,他還不是將我一個人丟在王府,現在就讓他一個人在雪蘭殿待著吧。”
話音未落,弦月突然轉過身,手指著白娉婷:“你告訴他,我暫時不回去了,我來蘭國已有月餘,還沒去看那些隨同我一起從鳳國千里迢迢而來的好姐妹,有些說不過去。”
弦月微抿著唇,而白娉婷已經料到她要說些什麼:“公主,我隨公主一同前去。”
白娉婷轉身,四處看了眼,找了個宮女說了幾句,重新回到弦月跟前:“我和那小宮女說了,讓她告訴世子,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