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到底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絕的跳下去的?
“白大公子,你別以為我們公子不在,弦月姑娘受了傷,你就能欺負她了,血債血償,你家夫人害死了那麼多人,就算她有一百條命也不夠還,我們王后沒遷怒整個白楚,已經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別不把我們蘭國當回事。”
雖然綠衣弦月什麼都沒說,一番下來,雷安就算不怎麼聰明,但畢竟跟在蘭裔軒身邊這麼多年,也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居然敢害弦月姑娘,就該將她千刀萬剮,弦月姑娘和白娉婷的關係那麼好,現在她突然離開,還是一下那麼多人,她如何能承受的主?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還敢理直氣壯,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弦月笑著點了點頭,眼眶紅的越發厲害:“對,當我們鳳國的人都死了嗎?”
白戰楓盯著弦月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弦月身後的力量多麼的強大,就算是傾盡白楚,要和她鬥,不過是拿著雞蛋去撞石頭,無異於自取滅亡。但是那個人是他白戰楓的妻子,還懷著他的孩子,她做的這一切大多是因為自己,他如何能做到坐視不管?
責任,果然將他的凜然正氣都磨光了。
但是現在的他,除了責任,已經沒有別的東西了,失去了弦月的他,活著不就是因為白家,因為老爺子嗎?
“王后。”
白鰲突然跪在弦月的跟前,將一塊白色的刻著老虎圖案的玉牌遞到弦月跟前:“將來我們白家終究逃脫不了為人臣子的命運,但我相信,這天下之主必定是蘭國無疑。”
精銳的眸不再鋒利,白鰲頹喪著臉,一臉悲痛,瞬間蒼老了十歲,再沒有了以前的精神:“這是歷代白家家主的信物。”
“老爺子。”
白鰲仰頭,森冷的目光在陳若熙的臉上劃過:“給我住口。”
“兩百多條人名換一個白楚,王后,這並不虧。”
“是呀,不虧。”
弦月笑了笑,接過白鰲遞過來的玉牌:“這東西早晚都是我的,我提前收下了。”
她的劍依舊指著陳若熙:“還有你們白家寶庫的鑰匙,也一併交出來吧。”
“鳳弦月,你別欺人太甚。”
弦月不語,拿著劍的手微微一偏,陳若熙白皙的頸項頓時有血流了出來,弦月笑了笑,對著白戰楓挑了挑眉:“刀劍從來無眼。”
“這本來就是你的。”
白戰楓從懷中取出寶庫的鑰匙遞到弦月跟前:“這本來就是給你的。”
就算是和陳若熙成婚,她現在懷了白家的孩子,他也未曾想過,將這個東西交給她,這是弦月的,既然他已經送了出去,無論她想不想要,那都是她的。
弦月冷笑,對著綠衣示意:“這是用兩百多條年輕的生命換來的。”
戰楓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心裡發苦,看了眼弦月的劍:“放了她吧。”
這是身為丈夫的責任。
弦月抬著下巴,端詳著懷中的玉牌,輕笑:“白家軍不好接手吧,我會向白楚還有天下交代清楚的,到時候還請白老爺子和白公子證實,他們會知道,這是我該得的。”
陳若熙一聽,想到被全天下的人指責,心裡越發慌亂,咬牙切齒:“鳳弦月,你得寸進尺。”
“給我滾,在我還沒反悔之前離開,今後也不要再讓我見到,下次我可不能保證,自己的劍劃破的會不會是別的地方。”
弦月輕嘆了一聲,手中的劍揮舞,眾人一陣的眼花繚亂,刺耳的尖叫聲在谷間飄蕩,青絲飛揚,盡數落在弦月手上。
陳若熙雙手捂住臉,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截掉的頭髮,已經被白戰楓拽了出去。
“恩斷情絕,白大公子,我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