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算是仗義的,也夠豪爽,不像其他人,滿肚子的歪歪腸子,也沒有那些紈絝子弟的壞毛病,或許是他的驕傲自大,或許是他對念小魚的絕情讓人心寒,她就是不喜歡。
弦月端著藥,見雲輕痕正往這邊走,將剛熬出來的藥遞給他:“止痛的,你給哥哥送去。”
雲輕痕接過,看了弦月一眼:“公主,午膳我已經讓人備好了。”
弦月點了點頭,有些機械,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有些不濟,那雙眼睛卻是清亮的,很是抖擻,雲輕痕看著她的眼,覺得那裡邊住著一個巨人,一個永遠都不會倒下的巨人。
“趁熱,送過去,別涼了。”
雲輕痕點了點頭,徑直朝著鳳久瀾的房間走去,開門,然後又將門合上,弦月呆呆的看著,那麼輕,卻又那麼響。
弦月向前走了幾步,見白戰楓沒有追上來,轉過身看他,什麼也沒說,繼續走自己的路。
白戰楓見弦月已經走遠,忙又跟了上去,他只是覺得奇怪,誰都看的出來,她對鳳久瀾的感情,怕已經不是簡單的擔心二字就可以形容的了,可現在這種情況,她卻不哭了,那樣的平靜,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弦月用了午膳,她的吃香還是和以前一樣,大口吃飯,那粗俗的舉止,讓人忍不住皺眉,漸漸的,那張臉,帶著笑容,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可他總覺得,那笑容太過沒有生氣,什麼都看不出來。
用完了午膳,又有下人送來飯後的茶點,弦月也吃了些,依舊將獨自撐的滿滿的,然後靠在椅子上,唏噓嘆氣,以前,那嘆氣聲,讓人覺得滿足而又幸福,可現在,白戰楓也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
她這個樣子,他倒是情願她倒在自己的懷中,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他想問,你這樣會不會很累,可那話到了嘴邊,不知怎的反而說不出口了。
吃飽了飯,弦月靜坐在鳳久瀾門口的臺階上,直到那碧藍的白雲變成了燃燒的晚霞,她還是沒看到君品玉從裡邊出來。
她忽然想到以前,她還很小很小的時候,那個年齡,原本是沒有那麼多的記憶的,可是,她的身體裡邊住著的並不是只有三歲的孩童。
她記得那晚,她偷偷跑去哥哥的寢宮,搬了條小凳子,探著身子,趴在視窗上,隔著一段距離,她只看到哥哥在床上你打滾,可具體怎麼痛苦,她也是不清楚,她在視窗站了很久,然後她聽到彭的一聲響,哥哥從床上摔了下來,房間的燈光並不是很亮,她能感覺得到火光搖曳,很是微弱,那柔弱的燈光,她看到哥哥躺在地上,那烏黑的髮絲映在臉上,越發的蒼白駭人。
那個時候她只覺得害怕,一個勁的哭,卻又不敢發出聲來,後來上了梨花山,柳心悠拿鞭子抽在她很傷,她才漸漸的明白了那種痛苦,直到哥哥昏了過去,她才偷偷讓人來,然後溜回了雪桑殿。
她明白白戰楓為什麼總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她知道他在疑惑,若是其他人,怕早就痛哭出聲了,可是她沒有,該做什麼繼續做些什麼,不是不害怕的,只是這種害怕,她已經漸漸習慣,習慣了,卻怎麼都做不到麻木,只是,她選擇了堅強。
做一個足夠堅強的人,才能為哥哥擋去那些風風雨雨,而不是躺在他的懷中撒嬌,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真的瀟灑的,那些不過是表面,亦或是沒碰上那個羈絆她的人,而她從一出生,早在那個人抱著自己,溫柔的親吻她的臉頰,告訴她哥哥今後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這樣的話時就註定了她這輩子無法真正的瀟灑起來。
他讓她覺得溫暖,之前從來沒有人能給她這總感覺,更沒有人說會保護她,在他們看來,她就是工具,有利用價值就好好養著,沒有利用價值就用最慘烈的方式踹開。
當天晚上,君品玉沒有出來,弦月也沒有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