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樓王府那些值錢的搶出來啊。”
她轉身看著蘭裔軒,語氣微微的有些冷:“蘭公子,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蘭裔軒為抿著唇,看著弦月,沒有說話。
“進去看看吧。”
弦月手指著樓王府,向後退了幾步,四下看了一眼,沒有找到合適的入口。
“跟我來。”
蘭裔軒道了聲,走在前邊,繞過那一條長長的門牆,經過一條並不是很長的小巷,尚算隱蔽的一個地方,有一處小小的木門,被從牆內伸展出來的樹枝遮擋住,蘭裔軒上前,輕輕將門推開,許是太長時間沒人打掃,門上停了許多灰,在風中起舞,十分嗆人。
弦月跟在蘭裔軒身後,看著他用手將那些灰塵拂開,那微微皺起的眉頭,愉悅的笑出了聲:“蘭裔軒,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
高貴優雅,淡定從容,他也有常人沒有壞毛病,譬如說潔癖,看著他皺眉的模樣,她心裡就覺得開心,她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蘭裔軒的痛苦之上。
弦月搶在蘭裔軒身前,進了木門,看著那一幢幢被燒燬的樓房,想來這個地方應該就是樓王府的後院,雖然受到大火波及,還殘留著往日的影子,假山,流水,還有掉在地上的琉璃宮燈,比面目全非的大堂要好上許多。
弦月轉過身,嬉笑看著蘭裔軒,蘭裔軒向前走了兩步,眉頭還未完全舒展開來,那神情,弦月看著著實想笑。
這個人的潔癖,無藥可救了。
四周的樹木,樹葉被燒光殆盡,只有少數一些枯黃的完全沒有養分的敗葉殘留在枝頭,上邊還有被火烘烤以後留下的黑色印記。
弦月拍了拍手上沾上的灰塵,縱身一躍,跳上了屋頂,雙腿不停的晃悠,看著下邊的蘭裔軒,嘴唇緊抿,似乎在思量什麼,末了,她突然笑出了聲。
蘭裔軒聽到她的笑聲,仰頭看著她。
“蘭公子,上來吧。”
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在旁邊。
蘭裔軒瞥過頭,揹著弦月的方向,眉頭微微皺起,那雙眼睛滑過冰冷而又無奈的嘆息。
“這個地方的風景不錯。”
蘭裔軒上了屋頂,從懷中取出一方乾淨的帕子,墊在地上,方才坐下。
弦月抬眼看他,滿臉鄙夷:“蘭公子。”
蘭裔軒笑了笑,兩人靜靜的坐在屋頂,誰都沒有說話。
太陽,已經完全升了起來,照著周圍的一切,那絢爛而又奪目的光亮,襯的這方世界一片淒涼。
“蘭公子,你聽到了嗎?”
弦月雙手託著下巴,沒有看蘭裔軒,仰頭看著天空翻白的雲朵,突然開口問道。
“好像有人在哭。”
弦月鬆開托住下巴的手,轉頭看著蘭裔軒,拉著臉,故意用那種陰冷而又低沉的音調,一般的頭啊佛這擋住臉,鼻翼以下的位置,在陽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的白,嫣紅的唇,配上那陰陽怪氣的聲音,有幾分瘮人。
蘭裔軒放在膝蓋的小指突然向上翹起,側身,看著故作陰森的弦月,微微一笑:“你不怕嗎?”
那模樣,那口吻,彷彿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或者說問心無愧。
弦月哼了一聲,別過頭:“他們又不是我害死的,就算是要索命,也該找蘭公子。”
蘭裔軒的眼底驚光閃過,恍若夏日夜空的流星,快的無法捕捉。
“我什麼都沒做。”
蘭裔軒看著弦月,一派坦然:“他們死於燕國新王的羽林軍,這把火也是他們放的。”
弦月靜靜的聽他說完,笑出了聲,那清亮的眼眸滿是冰冷的譏誚,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這一切確實是燕榮旭所為。”
她盯著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