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品玉卻被她的話逗的輕笑出聲:“弦月姑娘是屬於那十個中的半個嗎?”
弦月微抿著唇,很是認真的盯著君品玉,搖了搖頭:“我沒有心上人,但是我有自知之明啊,我很聰明,聰明的人不會因為一個男人和全天下的女人為敵。”
她頓了頓:“君品玉,磐城盛會,你應該不會錯過的吧。”
從這裡到磐城,坐馬車,快的話也要一個月的時間,一個人上路,未免無聊,還是找個伴好,能和神醫君品玉做朋友,將來她要是上門找他幫忙,也不會覺得唐突。
“那雪蟾蜍,江湖上人人爭破了腦袋,姑娘為何如此自信,自己能夠拿到?”
江湖之上,高手雲集,她一介女流,縱然聰慧機智,想要取得那雪蟾蜍,也並非易事。
弦月伸手,輕輕的撫摸著腰上的玉笛:“我非他不可,捨得為他拼命,其餘的人不會。”
如果連性命都願意捨棄,還有什麼是拿不到的呢?
君品玉默然,他盯著弦月,眼底的憐惜竟慢慢的帶上悲憫,等弦月抬頭,看向他的時候,他突然別過頭,側過身子,和絃月一樣,雙腿屈起,對著馬車門口的方向:“弦月姑娘很在意的那個人?”
“恩。”
弦月沒有任何的猶豫,點了點頭。
“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她下巴靠在膝蓋上,想到遠在鳳國的鳳久瀾,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幸福而又滿足的笑容。
這個世界上,哥哥就是她唯一放心不下的牽掛。
“我的父親和那些喜歡花天酒地,拈花惹草的男人的不同,他很愛我的母親,就只娶了一個女人,她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他覺得是我害死我的母親,為此十分痛恨我,將我丟在一個大院子裡,找了幾個伺候我的丫鬟,從此不聞不問。過了幾年,他迫於家族眾人的壓迫,不得已另外取了好多女人,那些女人,年輕又漂亮,還很尖酸刻薄,是個十足惡毒的繼母——”
想到李貴妃,弦月咬牙切齒,要不是她,哥哥就不會落水,病情也不會加重。
“那個時候就只有哥哥會陪在我身邊,會在我摔倒的時候扶著我起來,在我受欺負的時候給我出氣,生日的時候,也就只有他會陪在我身邊。”
如果不是那次落水,她和哥哥也不至於會分開十年。
弦月越想,越覺得那個李貴妃簡直就是死有餘辜。
君品玉靜靜的看著弦月,注視著那雙清亮的眼眸,沒有惱火,沒有憤怒,更沒有仇恨,十分的平靜,甚至,還有滿足,彷彿她的整個世界,就只有那叫著哥哥的人,只要有他一個人,便可以滿足。
他直起身子,捲起簾子,任由窗外的風吹進來。
身為醫者,他早就見慣了生離死別,看淡了生老病死,可此刻,當她用那種近乎平淡的口吻描述著她堅如磐石的決心時,他卻忍不住心顫了。
夷弭亂世,爾虞我詐,太多太多,大家族的真情,才顯得彌足珍貴。
而他的世界,不會存在這樣的真情。
“你哥哥有什麼病症?”
君品玉轉頭看著弦月,臉上恢復了一貫的淡然。
弦月同樣側過身子,直著雙手,託著下巴:“我哥哥不足月就出生了,身體原本就很虛弱,我不會醫術,也不知道他犯了什麼病,我聽下人說,他每年都會發病,因為害怕我擔心所以在他病發的那幾天都會躲著我,我有一次忍不住,偷偷跑去他的院落,當時的他髮絲凌亂,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嘴唇也是蒼白的,整個人倒在地上,恐怖極了,後來,父親的一個女人設計,害我失足落水,哥哥為了救我,險些溺水身亡,醒來了之後,身體就更差了。”
君品玉靜靜的聽著,弦月每說一次,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