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進取之心,難怪寧雲煙能有整個周朝作為嫁妝。
她向前走了幾步,莞爾一笑,面容祥和,嘴角微微上揚,美麗而又迷人,絲毫不會讓人覺得輕浮,自然不會像弦月那樣,讓人心生粗俗之意。
高高在上的天朝公主,身份尊貴,舉止得體,雍容端莊,這樣的女子,像他們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這樣的女子,若是娶妻,這樣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整個貴賓席,擠滿了人,卻十分安靜,蘭裔軒不由將視線投注在弦月身上,上下審視了一番,突然輕咳了兩聲。
弦月轉過身,斜眼看著臉上暈染著點點笑意的蘭裔軒,咯咯笑出了聲,眉眼彎彎的,嘴巴張開,牙齒全露了出來,笑到歡暢的時候,還會很沒形象的仰著身子。
弦月明白他的意思,同樣都是女人,她和寧雲煙,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不是不會,只是不想讓自己和以前的蘇芷心那樣,帶著虛偽的面具,辛苦的活著。
她喜歡這樣的活著,像只自由自在的小鳥,不過她從來都知道,她是隻金絲雀,註定要回到那個華麗的牢籠,不過她不後悔,那是她的選擇,但是現在,她要縱情恣意的活著。
寧雲煙看著她與蘭裔軒之間的互動,君品玉,軒轅昊,他們的視線都被那素白的身影吸引著,白戰楓自不用說了,他對弦月的心意,又有誰是看不出來,她的眼,似有若無的劃過那緊緊相扣的十指,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雖說周朝漸漸沒落,可寧雲煙畢竟是天朝的公主,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被人捧在掌心,身邊所有的人都是她的陪襯,而現在,她突然間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的陪襯,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的江湖女子,這口氣,她如何能吞得下去?
精緻的笑容有微微一瞬間的僵硬,就像是完好的玻璃,中間突然有了裂縫:“弦月,我們又見面了。”
她走到弦月跟前,親暱的牽住她的手,像極了許久不見的好友。
弦月任由寧雲煙拉著,更加堅定了之前的想法。
一直白天鵝容不下一隻變成天鵝的醜小鴨,她笑了笑,她不是醜小鴨,一直一直她都是白天鵝。
她笑著,可那笑容卻已經沒了面對鳳久瀾時的乖巧溫和,上揚的嘴角,劃出冰冷而又嘲諷的弧度。
她牽著弦月的手,面對著鳳久瀾,因為常年忍受病痛的折磨,他的臉,在陽光下呈現出透明的蒼白,雙眼烏青,深深的凹陷進去,反而有一種另類驚心的美。
鳳久瀾看著弦月,臉上的笑容化成一腔柔水,一旦被淹,便恨不得溺斃,寧雲煙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只覺得乾淨溫暖,就像是剛被水沖刷過的梨花,不染纖塵。
她不明白,生在皇宮,長在皇宮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笑容,完美的仿若仙人,傾盡了自己所有的美好。
“公主。”
鳳久瀾面帶笑容,微微頷首,臉上還殘留著讓人眷戀的溫暖乾淨。
站在身後的周惠王看著站在鳳久瀾身旁的寧雲煙,眼底有些許的錯愕,思索了片刻,瞭然一笑。
“鳳王近來可好?”
雪白的臉上,眼角的笑紋堆積。
“勞皇上掛心,父皇一切安好。”
謙和有度,不卑不亢,周惠王聞言,大笑出聲:“好就好,好就好。”
“鳳王好脾氣,能有賢侄這樣出色的兒子,這太子妃可有人選?”
周惠王問的相當直接。
鳳久瀾掃了弦月身旁的寧雲煙一眼,眼底已沒了溫度,笑道:“尚無。”
周惠王笑的越發的歡暢,寧雲煙抿著唇,笑容多了幾分似有若無的得意,鬆開弦月的手,轉身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站在周惠王身後的太監低頭弓腰,小跑到寧雲煙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