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勞煩他的人呢?”
弦月的不熟說的萬分肯定,那眼神也是生疏的不能再生疏,完完全全就是在看著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雷安被她氣的不輕,可蘭裔軒沒開口,他終究也不敢說些,憤憤的將手上拿著的被子就要塞到弦月手上,弦月拿著杯子的手指著他手上舉在半空的杯子:“你端著就好。”
雷安心裡困惑,盯著弦月看了半晌,拿著酒杯的手頓在了半空,弦月舉起手中的酒壺在杯上斟滿了酒,然後指著另外一個小太監將華初雪用過的杯子也一併拿過來倒滿了酒,單手拿著兩隻杯子,走到華初雪和蘭裔軒跟前,將酒杯分別遞到他們手上。
“美麗善良的初雪公主。”
弦月刻意咬重美麗善良四個字,高揚的聲音滿是冰冷的諷刺:“謝謝你手下留情,沒把我這個情敵打死。”
她用手中的酒壺撞了撞華初雪拿在手上的杯子,突然驚叫了一聲,然後抿唇笑出了聲:“哦,我差點忘了,初雪公主不會也不能喝酒。”
眸光轉動,她的手放在鼻尖,襯的那雙眼睛越發的清亮,就像是夜裡的明珠,閃閃發亮,照進一切的汙垢,斜眼看著地上的死貓,笑出了聲:“平日裡那麼乖巧的東西,怎麼發起瘋來居然這樣恐怖,真是會裝。”
弦月的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齊齊集中在華初雪身上,方才心裡恐慌,沒能轉過彎來,弦月這樣一提醒,大家的心思頃刻間就活躍了起來。
在磐城大會上,這羲和公主可是奪魁的,看這陣勢,白大公子為了討心上人歡心或許放了水,可那麼多的高手在場,這公主必定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初雪公主一直呆在皇宮,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那些文官或許還糊里糊塗的,不過那些武官心裡卻是通透的,這初雪公主和那隻貓一樣,都是偽裝的溫順乖巧。
弦月看著咬牙切齒的華初雪,礙於諸人在場卻不能發作的模樣,心裡歡喜,手中耳釘酒杯微微用力,直接與她手中的酒杯相撞:“但願公主能和你的軒哥哥,有情人終成眷屬,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蘭裔軒側頭,看著那歡快的祝福從弦月的口中奔出,那黑亮的眼眸滿是真誠,她是真的如此希望的,手中的酒杯握緊,臉上的笑意越濃,可那眼神卻越來越冷。
“蘭公子,我有內功護體,你那樣是凍不死我的。”
弦月側過身的,對上的便是蘭裔軒冰寒的眸,用自己的手撞了撞他的手肘:“蘭公子這段時間處處關照,弦月真是感激不盡。”
弦月偏過腦袋,對身後的雷安雷雲道:“將來你們家公子大婚也一定要讓人通知我一聲。”
微抿著的唇,劃出冰冷而又譏誚的弧度,那臉上掛著的淺淺的笑容,該死的刺眼:“等我回到了鳳國,一定會備上大禮的。”
雷安的眉頭不由的蹙起,這個女人的心真狠,他真為他們家公子不值,還覺得憤憤不平:“好心當作驢肝肺,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子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你知不知道——”
“雷安。”
雷安還想繼續往下說,卻被蘭裔軒喝止,雷安雙眼通紅,火焰燃燒,死死的盯著弦月,恨不得撲上去把她燒成灰。
雷安卻還是覺得不甘心,悶悶的說道:“明明知道我們家公子想娶你,你這樣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不大,弦月卻聽的一清二楚,心在這一刻更是堅硬如磐石,她難受,她就要讓那些讓她難受的人痛苦十倍,百倍,想娶她,她現在不願嫁了,考慮都不考慮了。
彭!瓷片碎了一地,壺中的酒也濺灑了出來,她站在蘭裔軒和雷安中間的位置,一字一句:“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一個腳踩兩條船的人。”
碎片飛濺,插在心尖的位置,好像有鮮血潺潺流出,弦月盯著蘭裔軒,直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