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夢,只不過這夢做得長了一些。
“姐,怎麼回事!”顧子恆也是說不出的吃驚,昨晚大家看完電視,一起回房睡的,怎麼會這樣。
“如你所見!”
閉上眼,眼裡不是淚,是刺目的疼,她想,眼角膜和眼球分離大概就是這樣的痛吧!顧萬千啊顧萬千,這一場夢,你做得可美?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別人的陷阱,不是栽贓不是陷害,是最毒的攻心,用愛作利箭,一箭直擊心窩!處處提防,卻忘了提防至親的人。
“姐!”
顧子恆從沒見過這樣的顧萬千,幾乎是陷入了一種崩潰,站著的身體有些漂浮,雖然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可只要靠近她,還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失望,從失望漸漸到絕望。
“顧子恆,我們是他的親生骨肉不是麼!”
“為什麼!”
“當年扔下我們,十多年不聞不問,為什麼,這僅有的半月溫馨快樂,還要建立在謊言欺騙之上。”
“顧子恆,我寧願他已經和媽媽一樣,死在了這兒十多年尋不見的路上!”
而不是,這樣的出現,給了她希望和美好假象,再這樣狠狠擊的她潰不成軍!
顧子恆有些慌亂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那種被絕望籠罩的臉龐,清麗脫俗,不施粉黛就紅潤亮澤的面板,此時卻是一片慘白。唇角被緊咬的牙齒咯破,有血色在唇角滲出,多了一份血色悲慼。
“姐,從此以後,他就死了!”
顧子恆有些無措,或許他可以用無賴的方式去逗弄一個傷心的人開心,可是他不知道也沒有學過,如何去逗弄平復一顆絕望了心。
門外,記者還在不死心的敲著門板,顧萬千就坐在顧南笙睡過的床邊,維持著一個僵硬的姿勢,連呼吸都是那麼的輕,輕到以為,這女人已經沒了呼吸。
“姐,我去找那混蛋!問清楚!”
顧子恆扯了一把腦袋上的頭髮,恨恨出聲,要離去的腳步才邁出一步,就被顧萬千抓住了。
“不用,他的戲還沒演完,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在她的世界裡,愛情的可靠係數是極低的,男人的花言巧語隨時都會作廢,信男人的臭嘴還不如相信地裡的野鬼,可她始終覺得,融入到骨血的親情是扯不斷的牢固,父母對子女的愛,更是深如大海,可為什麼,這深如海的父女親情會薄弱到如此境地。
爸爸,是什麼理由讓你當初扔下我和子恆!
更是什麼理由,讓你攜親情而來,如此利用傷害我之後又全身而退!
“姐!”
“顧子恆,從此以後我們就是真的孤兒了!”
這一刻她真的斷了對父親這個詞的念想,一種期待期待了太久,得到時會異常的興奮,但失去後就徹底失去了再繼續期待的理由。
“嗯!”
顧子恆重重的點頭,多年前,母親的骨灰下葬之後,親戚們都回家了,墓地只剩下他和姐姐兩個人,十月的秋風那樣的蕭瑟,他拽著姐姐的衣角,他記得清楚,當時那麼小的顧萬千突然扭頭,也是和他說了這麼一句,
顧子恆,從此以後我們就是真的孤兒了。
可他知道這一次,同樣的一句話,她說的更痛心,更無望。
堵在門口的記者一天一夜都沒又退去,顧萬千就像是被困在籠子裡的小鳥,折斷了翅,飛不起來,也不想飛出去,她在等,等那個可以虛偽到利用女兒對父親的愛來籌謀的男人出現。既然痛了,顧萬千就準備痛到底,然後一次性挖掉這顆藏在身體深處的毒瘤!
“姐,你去睡一會兒吧,我看著,有了我立即叫你!”
入了夜,顧萬千依舊雙眼盯著電腦,從事發到現在,她似乎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