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翻了個白眼,“你說什麼呢,他是袁炙的老爹,天煞幫的幫主。”
“原來如此,”雷蕾鬆了口氣一般拍了拍高聳的胸脯,妖嬈的嗔怪道:“姐姐我哪知道他是誰,高深莫測的,蕭焱,廖冬晨他們沒一個在的,唯一一個在家的,還是個一心只知道在地下室修煉的面癱,又沒人告訴我!”
聶冰最受不住雷蕾這副曖昧不明,撒嬌撒痴的樣子,趕忙撫著額角說道,“好姐姐,你就別添亂了,去給我們衝杯茶行不?”
“馬上!”雷蕾衝聶冰拋了個媚眼兒,婷婷嫋嫋的向廚房走去。
聶冰坐到了袁博明的對面,笑得一臉柔和,“袁老頭,你怎麼想到到我這兒來了?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切,老子的身體好得很,”袁博明火爆的瞪了瞪眼睛,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不溫柔,馬上強行正了正自己的身體,儼然一副長者風範,“呵呵,丫頭,謝謝你的關心,我最近身體還算硬朗,就連殺人越貨都他媽……都不在話下,這都是丫頭你的功勞啊!”
聶冰瞧著袁博明正襟危坐,咬文嚼字的模樣,身上雞皮疙瘩暴增,眉頭清冷的挑了挑,“袁老頭,你能不能不這麼說話,聽得怪滲人的。”
袁博明被聶冰的話整得有點打擊,一張老臉,含著點點幽怨,小聲嘀咕道:“丫頭,怎麼說話呢?你以為我願意,還不是自家的那倆貨!”
“行了,你這老頭也算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吧,什麼事?”聶冰單手支頭的輕倚在沙發上,流雲般的長髮宛如撲散的綢緞,耀眼生輝,舉手投足間便是致命的慵懶。
袁博明聞言,堪比花崗岩的老臉難得的一紅,剛想開口,就見雷蕾風情萬種的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手拿一個精美的紫紋陶瓷托盤,托盤上放著三杯茶水。
雷蕾將托盤放在桌上,自然而然的坐在聶冰身邊,先將茶水遞給聶冰一杯,然後,將另一杯推給袁博明,這才拿起最後一杯,旁若無人的暢飲起來,完全沒有理會袁博明想說不能說,將話卡在嗓子眼兒裡的憋悶感。
“這位是……”袁博明見狀,不得不開口問道。
說實話,袁博明對眼前這個大大咧咧的妖嬈女子還真是有幾分忌憚。
從進這個門口開始,這個妖嬈的女人便態度冷淡,面色不善,自己問什麼都不理不睬,看自己的眼光甚至帶著幾分鄙視,這讓在黑道上叱吒風雲的袁博明,也忍不住心中鬱悶,他招誰惹誰了?這麼不受待見!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聶冰這丫頭對自己從來都是清冷隨性,沒想到,她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道德淪喪,寡廉鮮恥!他真想大聲的問一句:“這年頭尊老愛幼難道都成擺設了嗎?”
不過,這也不能怪雷蕾,誰叫她一開始將袁博明當成糾纏聶冰的怪大叔了呢,不給他好臉色是正常的。
聶冰聞言,瞥了雷蕾一眼,淡然的輕笑道:“她是蕾姐姐,我的朋友。”
“老爺子,你別見怪,我就是剛剛瞧您有點不順眼,現在好了,您老喝茶!”雷蕾笑眯眯的將桌邊的茶水使勁的往前推了推。
袁博明聽了這話,差點沒有一口氣背過氣去,老命幾乎交代在這裡。
啥叫剛剛看您有點不順眼,莫非現在順眼了?
哎,想他堂堂黑幫傳奇,居然在兩個小丫頭手裡吃癟,這簡直是……說出去絕對笑掉別人的大牙。
聶冰也被雷蕾的直白雷了一下,瞧著袁老頭那副鬱悶的神情,沒來由的一陣同情:“袁老頭,你別介意,蕾姐姐說話有點直。對了,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
袁博明聞言,有些為難了,一張老臉明顯出現了幾絲尷尬之情。他瞧著眼前雷蕾和聶冰那兩雙妖嬈嫵媚,或清冷明豔的雙眸,竟是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