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馬克緊跟著他,對夏農擠擠眼做了個鬼臉。隨後大家握握手,互作了介紹。夏農伸手示意請布歇坐在那張圈椅內,但對方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看來他倒是挺明智,準是從過去的教訓中得知,若是坐進一張周圍有扶手的圈椅內,就再也甭想抬起身來。
夏農給大家倒上咖啡後便單刀直入地談開了交易。小馬克坐在旁邊靜聽著,一言不發。
“布歇先生,也許我的同仁業已向您提過我叫布朗,是個英國人。我此行是受一些朋友之託,想來購買一批半自動卡賓槍或者自動槍。多謝弗拉明克先生主動告訴我,他可以為我介紹一個願意出售一些自動武器的人。我從他那兒獲悉,這是一批戰時製造但從未使用過的施邁塞爾型9 毫米口徑的自動槍。我同時也明白並且理解,賣主是無法為這批武器弄到出境執照的。但是,我的朋友們對此並不介意,他們願意承擔這方面的全部責任。您覺得我們方面的條件是否合理?”
布歇緩慢地點了點頭。由於脖子太粗,他沒法把頭點得更快些。
“我可以做出安排,向你們提供一批這種型別的武器。”他小心翼翼地說。“確實不假,我們無法為這批槍支搞到出境執照。有鑑於此,我手下的人不得不隱藏起自己的身份。我們可能達成的任何交易都必須是現金買賣,並且要確保我手下人的生命安全。”
“他在扯謊,”夏農想到,“他手下根本就沒有人。他就是貨主,完全是獨行其事。”
原來,二次大戰時布歇先生是個比利時黨衛軍隊員,在那慕爾黨衛軍兵營裡當廚師。與如今相比,他年輕時要瘦得多。由於天性好吃,見到食物便垂涎三尺,布歇很早就毅然投身於廚師這一行業。然布,命運卻偏偏和他作對:因為他做菜時自己嘗進肚裡的比留給大家吃的還多,結果弄得他在二次大戰前三番五次地丟掉工作。大戰給比利時帶來的饑荒,使得他跑到了駐紮在那慕爾的比利時黨衛軍部隊伙房裡工作。年輕的布歇當時盤算,只要進了黨衛軍,他準保能吃個痛快。1944年的一天,當德國軍隊匆匆從那慕爾兵營撤回本國邊境時,他們的一輛滿載著嶄新的施邁塞爾型自動槍的卡車開出軍火庫後突然拋了錨。當時情況一片混亂,德軍根本無暇修理,他們忙把槍卸下,藏進附近一個地堡,臨走時炸燬了出入口。躲在一邊的布歇,親眼看到了這一切。若干年後,他重回那兒,用鐵鍬鏟走了堵住地堡出入口的碎石塊,悄悄地運走這上千支槍。
他把槍弄回到他父母於50年代中期逝世後留給他的一座鄉下別墅裡,藏進汽車庫的地板下。此後,他不斷見機行事,售出了一批批槍支,就這樣“出空了”他的一半藏貨。
“如果這些槍現在仍還保護得很好,我願意買下100 支。”夏農說。“不用說我肯定將用現金付款,無論您要哪種錢都行。所有您提出的與交貨有關的合理條件我們都將接受,我們還希望您能對此事絕對保密。”
“至於說這些槍的保養狀況,先生,它們全是嶄新的,槍身上仍塗著出廠時的潤滑油,一支支分別密封在油紙包裡。不錯,這些槍的確是30年前的產品,但儘管歲月流逝,也許它們今天依然當之無愧為有史以來最好的自動武器。”
夏農無需布歇來對他囉嗦這種槍的知識。就他自己的觀點而言,他覺得以色列製造的Uzi 型卡賓槍效能更好些,可那種槍太重了。施邁塞爾型自動槍比起斯坦式衝鋒槍要好得多,完全可以與剛問世不久的英國斯特林式衝鋒槍媲美,任何一種美國卡賓槍,蘇聯、中國的衝鋒槍與之相比都要大為遜色。而且,眼下Uzi 型卡賓槍或者斯特林式衝鋒槍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