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標記的地方去尋找可能存在的礦,那個地方在一個叫‘水晶山’的丘陵地帶外。現在我想了解的是:這件事是否在董事會里提起過,是誰先提的?是當時提的,還是在6 個月以前的那次訪問之後?”
“在董事會提起這件事?”
“對,是否對董事會提起我們做過這樣的勘探?這是我想知道的。這可能是不必列人議事日程的,你必須去檢視一下記錄。如果這件事在會上提起過,列人‘其他事項’,那麼就查對一下過去12個月裡所有董事會會議的檔案。其次,你要找出是誰主管布賴恩特在6 個月前的訪問的,為什麼要這樣做,又是誰派那個勘探工程師到那兒去,為什麼。那個勘探的人名叫馬爾羅尼,我還想了解一下有關他的情況,你能從他的檔案裡找到關於他的情況的。懂啦?”
索普覺得很詫異,幹這個他並不內行。
“是,詹姆斯爵士,不過,庫克小姐只要花一半時間就能辦了,要不找別人去幹也行……”
“不錯,她能辦。不過我要你去辦。如果你去看僱員檔案或者董事會的檔案,人們就會想到是和金融有關了。因此,這仍然要謹慎。”
馬丁·索普這才醒悟過來。
“您是說……他們在那兒發現了什麼,詹姆斯爵士?”
曼森凝視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和樓下輝煌的燈海。這時,掮客和生意人、職員和商賈、銀行家和估稅員、承包人和股票經紀人、顧客和店主、律師、在某些辦公室裡無疑還有犯法的人,他們都在忙碌著,度過這個冬日的下午,等待那迷人的5 點半到來。
“沒關係,”他生硬地對他身後的年輕人說,“去幹吧。”
馬丁·索普悄悄穿過辦公室的後門,下樓到自己的辦公室去,一路上他咧開嘴笑著。
“狡猾的傢伙。”他在樓梯上自言自語。
當對講機打破了有雙層玻璃的隔音密室裡的寧靜時,詹姆斯·曼森轉過身來。
“布賴恩特先生來了,詹姆斯爵士。”是庫克小姐的聲音。
曼森穿過房間,走近牆上的開關,擰亮了房間裡的主燈,然後走到桌旁把對講機的開關按了下去。
“讓他進來,庫克小姐。”
中層僱員有機會被召到11層樓的這間密室裡來一般有三種原因:第一是來聽詹姆斯爵士下達指示,或者作詹姆斯爵士親自要聽的彙報,這時是談事務;第二是被他沒完沒了地數落,這時這兒是地獄;第三是這個董事長決定對他一手栽培的下屬勉勵一番,這時就可以放心了。
理查德·布賴恩特走到了門口。他是一個39歲的中層僱員,勝任自己的工作,並且很能幹,而他也很需要這份工作。他很清楚不可能是那三種原因中的第一種原因讓他上這兒來的。他懷疑是第二種原因,可是當他想到這一定是第三種原因時,心裡著實寬慰不少。
詹姆斯爵士從辦公室中央微笑著上前迎他。
“啊,進來,布賴恩特,請進。”
布賴恩特定近房間,庫克小姐在他身後關上門,回到她的辦公桌旁坐下。
詹姆斯·曼森爵士對這個僱員做了個手勢,讓他坐到一把安樂椅上,離著這間寬敞的辦公室開會的地方很遠。布賴恩特坐到那張椅子上,陷在經常拂拭的鹿皮坐墊裡。曼森向牆邊走去,開啟兩扇門,露出了一個酒櫃。
“喝點兒吧,布賴恩特?我想,太陽已經下山了。”
“謝謝,先生,呢——來點兒蘇格蘭威士忌?”
“老弟,我也愛喝這種酒。我陪你一起喝。”
布賴恩特瞟了一眼他的手錶,這時是5 點差一刻。“太陽下山後喝酒”這個熱帶的格言,並非為倫敦的冬日下午杜撰的吧。不過,他記起了一次公司的宴會,在宴會上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