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面有些過分熱衷,倒像是長這麼大真沒碰過女人一般,再加上兩人大婚那夜他生疏的動作,又想想兩年前在她閨房那回,他竟那麼輕易就得到滿足了。
慧安隱約倒猜到關元鶴只怕在她之前果真就從沒碰過女人,這想法叫她異常高興,可又覺得不太可能。他今年已經二十有五了,又是高門大戶的嫡出子,身份貴重,怎麼可能從沒碰過女人。休說是關府這般門第,便是那尋常的官宦人家,男子長到他這個年紀還沒開葷,說出去只怕會被懷疑性取向上有問題了。
先前慧安雖是知道關元鶴沒有通房小妾,在邊關也不曾養女人,但也只當關元鶴是生活自律了些,可這些日下來,他在床底之事上表現出的食髓知味,簡直有些荒唐,完全不合乎他的性子,所以慧安才覺出不對來,可她的想法也無從證明,有時候倒想直接問問關元鶴,但又怕傷了他的面子,故而慧安聽他說先前也曾去逛過窯子,但卻沒玩女人,便有些狐疑地又試探道:“男人逛窯子不都叫姐兒作陪的嗎?你就沒叫過?”
關元鶴瞧著慧安想著彼時去窯子吃花酒的事不覺有些發愣,逛窯子自是要叫女人的,他先前雖不常到窯子去,倒也曾摟過窯姐的腰吃過那麼幾回花酒,但也僅此而已,再多的興致卻是引起不來了。不知為何,瞧著那些姑娘扭捏作態,衝男人搔首弄姿,心裡便是厭極,之前還曾覺著天下女子都是一般模樣,嗔痴貪妒,如同螞蟥尋主,只不知何時眼前女子便如一道盛開在枯冬原野的一株新綠入了他的眼,不覺間已引得了他的注意。
這抹綠色入了眼,若說她和一般女子一樣,或貪婪無忌,或軟弱可欺,衝動莽撞或者是清高自賞、扭捏作態的話,可能他也不過瞧上兩眼便任她成為了過客,可她全然出乎他的意料,每每叫他驚奇感嘆,或堅韌,或隱忍,或聰慧謹慎,便是忽而尖銳衝動時也真實生動得叫人移不開眼,瞧著她一直不急不躁,堅定沉穩地邁著步子,在荊棘中尋找出路,他便由不得生出憐惜之心來。就這樣那抹新綠已不知不覺在心中生了根,且紮根越來越深。
慧安不問這話,關元鶴還不曾深想,只以為這些天來的荒唐無度是食髓知味一時貪迷,以為但凡是男子初初知道女人味道皆會如此難以壓制,如今卻驀然發現絕非如此簡單,才發現他所有的動情動性只在於那個女子是她,所有的不可自拔都來自情之所動,自然流露,才發現她昨日所言,入了心的那個絕非只是她一人而已。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也早入了他的心,無從替代了。若是不曾有她,他是否還在覺著這世上千萬女子不過腐肉?是否還在孤單行走,不知這世上除了苦辣酸澀之外還有一種甘甜之味,甘醇如酒,引人沉淪?
想著這些,瞧著慧安在他懷中嬉笑的面容,關元鶴微微怔了下,接著卻笑了起來,咬住她的紅唇,呢喃道:“慧安,真好……”
聽著他帶著幾絲喟嘆的聲音,慧安卻有些不知所以,但他身上流露出的溫柔纏綿慧安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心不覺一跳,聲音有些發軟地問道:“什麼真好?”
她那軟綿綿的聲音叫關元鶴當即便情動了起來,不再回答,手往裡頭探舌頭也探進她的紅唇間,慧安見他如此卻是一驚,忙去抓他的手,掙了兩下喘息著,有些委屈地道:“我還有正事和你說呢,別……”關元鶴卻打斷了她的話,道:“你若真想給人做著紅娘,還得從汪楊松身上著手,來日我想個法子令汪楊松領個差事先回京再說。”早先關元鶴在書房等慧安不到,便問了下人,知道是文景心來了,後來慧安興沖沖地跑來問他汪楊松的事情,他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慧安聽關元鶴如此說卻是一愣,關元鶴見她恍惚掌下便是狠力一抓,悶聲道:“以後在爺懷裡不準提別的男人!”
自在關元鶴那裡得了承諾,知道他會幫忙設法令汪楊松回京,慧安也